不過嚴舒錦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在知道這些訊息的時候,她只想到西北的事情嚴峻,卻沒有往旁的方面思考。
韓景看著嚴舒錦許久沒有說話問道:“公主在想什麼?”
嚴舒錦抿了抿唇,吐出一口氣:“還是我看的東西太少了。”
韓景想了下問道:“是蠻人的事情嗎?”
嚴舒錦點了下頭:“敵人也有輕重之分的。”
在蠻族這個敵人面前,世傢什麼都是可以先靠邊的:“如果國家都沒有了,那些利益的爭奪又有什麼意思?”
韓景笑了下說道:“公主是有大智慧的人。”
可是有些人目光短淺,根本不在乎這些,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和可以得到的好處,引狼入室不過是自取滅亡。
因為別院中還住了旁人,柳勤把貴哥留下,自己帶著亮哥去安排事情了,回去的這般突然,總歸要親自去說一聲才妥當。
嚴舒錦說道:“伯父為了邊城的安穩,幾乎沒動西北的將領和官員,還多有賞賜以安軍心,可是如今這些事情,卻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參與了多少。”
韓景看出了嚴舒錦的失落:“如今那邊都沒傳來戰事,就算有人真的投敵,也有更多的人守住了自己的良知。”
嚴舒錦本就不是鑽牛角尖的性子,此時聽了韓景的話,笑了下說道:“我知道,這世間總是有好人也有壞人,有能堅守自己良心的人也有能出賣自己良心的人。”
嚴啟瑜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他總覺得這個時候的姐姐離自己很遠,也離韓景很遠,就好像她的心已經到了很遙遠的地方。
其實嚴啟瑜有一種感覺,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的姐姐是想去一趟西北,真正領略一下那邊的風光的。
“不用擔心。”嚴舒錦說道:“寧安,怕是西北的局勢更危險了,你仔細與你母親說一說。”
韓景有些猶豫,說道:“我是要去的,那些說了也是能讓母親更加擔心。”
嚴舒錦問道:“難道不說她就不會擔心了嗎?”
韓景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嚴舒錦說道:“而且你也瞞不住,我們明日這樣回去,想來父親與你馬上就要出發去西北,袁姨略一思索就能猜到西北局勢又變,讓她胡思亂想,還不如你明明白白告知。”
韓景緩緩嘆了口氣。
“而且真出了什麼事情,想來袁姨也是希望明明白白知道前因後果的,而不是等到那一刻,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才知道結局。”嚴舒錦的聲音有些輕:“袁姨比你想的更加堅強一些。”
韓景也明白,說道:“我會為了母親和你保重自己,更會用生命去保護你父親的。”
嚴舒錦注意到了韓景的話,他願意用生命去保護的是嚴舒錦的父親,而不是宣王。
如果嚴知理只是宣王的話,怕是韓景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命。
嚴舒錦明白韓景話中的意思,才更覺得心中酸澀,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韓景倒是笑了下,見周圍只有他們三個人,才低聲說道:“我知道公主心中所想,只是……不管是公主還是世子都離不開父親的。”
其實韓景旁觀者清,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嚴舒錦對宣王有很多感情,卻不似對宣王妃那般,不可割捨的。
可是不管是嚴舒錦還是嚴啟瑜,如今都太勢單力薄了,需要宣王這個保護傘,嚴帝是他們的伯父,也僅僅是伯父而已。
所以韓景願意去生命去保護宣王,是因為他要保護嚴舒錦,他心愛的姑娘。
韓景的性子和韓大郎很像,既然愛一個人,不僅給她尊重和愛護,還要拼盡全力去守護她以後的生活。
嚴舒錦抿著唇低下頭,許久才抬起來,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只是眼睛有些發紅:“韓寧安,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畢竟你還要娶我的。”
韓景勾唇輕笑,清雅絕倫:“好。”
西北的局勢到底如何,嚴舒錦不得而知,只是第二天他們都回家了,嚴知理還在宮中。
嚴舒錦把那些珍貴花草的生意交給了龐家二老爺,龐家二老爺自然滿心歡喜,倒不是這個生意能賺多少錢,而是因為這門生意後面代表的意義。
既然嚴舒錦把事情交到了龐二爺的手裡,就不準備插手或者過問了,直接把信物交給了龐二爺,讓莊子上的人都聽從龐二爺的安排。
等天色都暗了下來,嚴知理才一臉疲憊的回來。
柳勤並沒有問什麼,只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