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知縣危言聳聽,畢竟距離嚴家兄弟造反還沒過多久, 讓知縣覺得這樣的事情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
知縣夫人嚥了咽口水:“不可能吧。”
知縣也不確定,難免有些惶惶不安,畢竟當初誰也沒想到嚴家兄弟真能造反成功的, 畢竟和前朝相比,這兩個人實在有些不夠瞧的, 當初他們剛起來的時候,知縣都沒有把這對兄弟放在眼中, 誰又能想到最終他們竟然真的成功了。
所以知縣覺得老神仙說不得也有這樣的算計,還有那個師爺, 如今想來實在是太可疑了。
知縣想了一堆, 把自己嚇得半死,他可一點也沒有造反對公主不利的心思, 他不過就是想升官發財而已。
知縣夫人也惶惶不安:“公主讓我們等明日看看。”
知縣嚥了咽口水,說道:“要不我們就等等?”
“我覺得不太好。”知縣夫人比知縣清醒一些:“到那個時候公主還用的上你嗎?難不成我們還和知府大人搶功勞?”
知縣聞言也下了決心,說道:“既然敢監視公主, 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這就去見公主。”
知縣夫人趕緊點頭:“可千萬別讓公主誤會了,還有家裡的那個毛氏……”
知縣雖然有些捨不得,還是說道:“先把人關起來看好了, 可別讓她給外面通風報信了。”
知縣夫人一口應了下來,等知縣離開,她直接讓人把毛氏關在了柴房,看著毛氏狼狽的樣子,滿心的得意。
嚴舒錦對於知縣的到來並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知縣倒是誠惶誠恐的:“公主明鑑,我真的不知道老神、那個老賊竟然敢派人監視您,還想謀害您,公主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那老賊傷到公主分毫的。”
監視?謀害?
嚴舒錦一時都有些迷茫了,有這樣的事情嗎?還是說其實是有,只是她沒有注意到?
知縣越說越理直氣壯:“我願意用生命保護公主!食君俸祿為君擔憂,我對陛下忠心耿耿……”
“打斷一下。”嚴舒錦看著知縣的模樣,終於忍不住說道:“那位老神仙手中有私兵?”
知縣愣了下說道:“沒有,不過他有徒弟數十人,其中有男有女的。”
嚴舒錦再次問道:“那些人手上可有兵器?”
知縣想了想,剛想說沒有,卻又搖了搖頭:“不知道。”
嚴舒錦點了點頭:“那我們來個假設,他是有兵器的,也有數十人的人手可以對我不利,除此之外還能煽動鎮子上的,對嗎?”
“對、對的。”知縣嚥了咽口水說道:“是這樣的。”
嚴舒錦問道:“那你有什麼對策?”
知縣有些茫然地看著嚴舒錦。
嚴舒錦冷笑了一聲說道:“所以你除了來我這裡表忠心外,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知縣此時也知道永福公主話中的意思了,說道:“不如公主先住進衙門,等知府來了再說?”
嚴舒錦深吸了口氣,她幾乎沒有和知縣這樣的官員打過交道,原來的時候,她是沒有這樣的機會,等後來她身邊圍繞的也都是京官,她第一次對一個官員有這樣無力的感覺:“你認識老神仙,知道他現在的藏身之處嗎?”
知縣說道:“我認識老神仙,只是平時找他都是去道觀,或者他來衙門,而且、而且大多是師爺和他聯絡的。”
嚴舒錦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麼你知道祭河神的事情嗎?”
知縣格外緊張:“我、我不知道。”
“為什麼鎮子上所有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嚴舒錦冷聲質問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知縣神色不安。
嚴舒錦聲音緩和了許多,說道:“李掌櫃都說了,還說把小女兒送去當祭品,心中後悔求我把她的小女兒救回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這些。”
知縣聞言說道:“是有這回事,只是我不知道,老神、老賊與我說的是用豬牛羊祭祀就可以了。”
在這個時候,知縣也沒忘記把自己摘出來。
嚴舒錦像是相信了一樣說道:“這倒也是,你可是知縣,怎麼也不可能同意這樣荒唐的事情,想來你也是被騙了,既然這樣,那就先想辦法把兩個孩子救出來,這件事交給你,沒有問題吧?”
“沒有、沒有。”知縣趕緊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雖然我被騙了,可是我也有責任的,我是知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