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客氣七分,所以除了胡家也不可能是旁人了。”孫橋的語氣平靜,說道:“所以直接問罪了胡家,而胡家都喊冤,胡家老爺子被斬首的時候,還大喊蒼天不公,就連很多百姓也都說不是胡家。”
只不過丞相沒有聽,那個時候,丞相已經騎虎難下了,是承認自己錯判了放了胡家人,還是一錯到底,當時丞相已經把胡家人得罪狠了,若是真的把人放了,胡家人上進告御狀,到時候丞相也落不得好。
畢竟丞相如今做的事情都是得罪人的,怕是露出一絲的弱態,就要被人分而食之了,可是胡家的事情,又有些……
宣王伸手捂著外孫女的耳朵,歡姐還以為宣王正在和她玩,高興的使勁蹬著小腳笑個不停。
嚴舒錦沉思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不對,而且胡家不可能是無辜的,更可能的……胡家和丞相同時被算計了。”
怕是丞相也意識到了這件事,可是都已經晚了。
孫橋也分析了這件事,不過此時卻沒有說自己的想法,怕影響了嚴舒錦的判斷:“丞相手中有胡家慫恿齊魯百姓的證據,不過御史參丞相公報私仇,說當初丞相想要求娶胡家的姑娘,被胡家拒絕了,而丞相手中的證據是偽造的,還有齊魯百姓作證,說他們是自發的,沒有任何人慫恿。”
這種種不管是真是假對丞相來說都是不利的。
宣王聽著外孫女的笑聲說道:“丞相不是那樣的人。”
嚴舒錦點了下頭,說道:“我和丞相不熟,但是這件事胡家絕對不是無辜的,怕是胡家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們可能知道是誰,但是覺得對自己有利選擇了默許,畢竟在齊魯那樣的地方,聯絡百姓又做出這些安排不可能沒有察覺的,而且只要他們願意說一句話,約束一下,也不至於成了如今的結果。”
雖然如此,丞相這件事做的也有些魯莽了。
胡家到底參與了多少,或者說胡家是不是主謀那個時候丞相都該秋後算賬的,那個時候都該是懷柔,因為他面對的是整個齊魯。
只不過如今再說這些也都晚了,嚴舒錦也不想去評價這些:“陛下是什麼打算?”
宣王開口道:“起碼陛下現在是要保住丞相的,但是也要安撫齊魯的百姓。”
嚴舒錦微微皺眉說道:“怕是難兩全。”
“安撫是在以後的事情了。”宣王的語氣有些冷:“卸磨才殺驢。”
嚴舒錦也明白過來,說道:“也就是先鎮壓,等到變法結束後,怕是丞相……”
宣王其實和丞相關係一般,不過他們都是當初最難的時候走過來的,此時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其實早在陳皇后死的時候,宣王的心就已經冷了,此時竟然不覺得奇怪。
嚴舒錦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只是告老還鄉,也還好。”
宣王開口道:“到時候我會讓人送丞相回老家,儘量保住丞相的性命的。”
嚴舒錦看向孫橋說道:“你讓人查查胡家,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或者說胡家滅門這件事中,後手是誰。”
磐石包子的抱歉
去南中的官員是嚴帝登基後考出來的榜眼, 不到四十而且不是世家出身, 比起狀元來說,嚴帝也更喜歡榜眼一些, 一直留著榜眼在身邊,這次派出來, 也是對這位榜眼寄以厚望的。
只是這位榜眼以前是在家讀書,後來就跟在嚴帝寫寫聖旨,根本沒有做地方官的經驗, 他本來以為自己就算做不來京官,也能去江浙這樣富庶的地方, 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派到了南中,這樣他心中極其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