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在朦朧中醒來，見宣清正坐著看著自己。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伸手去摸他的胃部，“是昨天喝了點酒不舒服嗎？”

“沒有。”宣清握住他的手，“一切都很好。”

他深呼吸，帶著笑意說：“我只是在用嶄新的面貌迎接新的第一天。”

“那就好。”沈昊翻身起床，“早飯想吃什麼？”

“豆漿油條。”

轉身看他：“這我可不會做，怎麼今天想起吃這個了？”

“歌裡不是唱嗎？豆漿離不開油條，讓我愛你愛到老～”

沈昊走回床邊，“那麼，油條先生，”

宣清打斷他，“我不應該是豆漿嗎？”

“我才是豆漿。”

宣清呆愣愣地看著他。

沈昊繼續問，“您選擇外賣服務，還是到店品嚐？”

“唔，“他故作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就要看外賣小哥帥還是小店老闆帥了。”

冬天的清晨總是寒冷，沈昊想了想，“我覺得應該還是外賣小哥帥點，先生在家等候上門服務可好？”

“那，外賣小哥知道哪裡有賣豆漿油條的嗎？”

“他知道。”讓宣清躺下，幫他掖了掖被角，“時間還早，你睡個回籠覺。他回來了再喊你。”

“好，”他往被窩裡鑽了鑽，“記得幫我告訴他，外面很冷，穿厚點。”

“我可捨不得那麼好看的臉被凍壞了。”

“一定轉告。”

等宣清再次醒來，天已經全亮了。

臥室裡只有自己，沈昊該不會真的找不到哪裡有早餐攤吧？

慌忙穿上拖鞋走出臥室，一開門就看見沈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電視裡播著新聞，卻被調成了靜音。

“醒了？”

“不是說你回來就喊我嗎？”

“見你睡得香。”

他有些懊惱地朝沈昊走去，“我以為你走丟了呢。”

拉過宣清的手，在手腕上摩挲了幾下。

“下次出門前在我倆手上綁根紅繩，我真丟了你就拽繩子。”

宣清笑著問：“要是繩子不夠長怎麼辦？”

“我只在繩長的範圍內活動就好了。”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朝廚房走，“估計早餐都涼了，我用微波爐熱一下吧。”

宣清坐在餐桌旁乖乖等著投餵。

咬了口油條，宣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昨天叔叔提到了我家裡的事。”

“恩，我聽到了。”

“你就沒有什麼…其他要問的嗎？”

“有。”沈昊抽了張紙遞給他，示意他嘴角有油。

“但昨天是你生日。所以，我本來打算，吃了早飯吃再問的。”

“給我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吧。”他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一手油條，一手豆漿。

“小心撒了燙著自己。”沈昊看了看他的杯子，“那你說吧，組織上會爭取寬大處理。”

禮物

“我，”宣清遲疑地開口，“我不知道我媽到底知不知道。”

“什麼意思？”

宣清放下筷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頭髮。

“手上有油。”沈昊拉住了他的手。

看了沈昊一眼，“我大四那年，是去美國和我爸媽一起過的聖誕。”

沈昊沒說話，示意他繼續。

“那時候吧，然後吧，就是吧。”

沈昊輕笑了一聲，“你這樣說，組織怎麼寬大處理？”

宣清嘆口氣，“平安夜那天晚上，本來我是一個人在臥室裡。誰知道我媽來找我，讓我去切火雞。她進來的時候，我正好…”

“在看'教育片'？”沈昊打趣著問。

看了一眼他，“我正好在看照片。”

“當時我是背對著門坐在電腦桌前的，她悄悄站在我背後，我沒注意到。”

“你在看什麼照片，那麼入迷？”

“當時她第一句話也差不多是這樣。”宣清滿臉寫著“豁出去了”，“我在看…”

“你的照片。”

“我？”沈昊指了指自己。

“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你正好參加了一個erp競賽。”

“記得。”點點頭，“可那時候你已經回b大了，怎麼知道的？”

“我…我託人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