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這兒？”一出聲，才發現嗓子啞得厲害。

沈昊端了杯溫水過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吃藥？”

宣清搖搖頭，“還好，沒什麼事。”

放好水杯，在他身邊坐下，“有沒有什麼事情忘了？”

宣清眨眨眼。

代收的禮金給趙東瑞他媽了，下午打牌的地方在飯前就定好了。

“我好像…忘了去確定晚宴的人數？”

沈昊看著他，“還有呢？”

他仔細想了想，其他該辦的事都辦了啊，應該，沒給趙東瑞留什麼爛攤子。

無辜地搖搖頭。

嘆了口氣，“我是說，你有沒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我的。”

宣清又努力地想了想，隱約有了線索。

“你是說，王敬廷？”

沈昊向後一靠，一副耐心聽話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的？”

沈昊挑眉，“我不該知道嗎？”

宣清連忙笑著擺手：“哪兒的話，我這不是也才見到人嘛。”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他和你…”沈昊糾結了幾秒，“到底是什麼關係？”

“前男友。”

“為什麼分手？”

“高中畢業，我要讀b大，他要出國，談崩了。”

“就因為這個？”

宣清點頭，“那時候年齡小，脾氣硬，誰也不肯讓步。”

“你們這個情況，就沒想過複合？”

“聽實話？”

沈昊不語，一直盯著他。

“大一的時候，差點複合。”

“但是，”宣清無奈地說，“異國啊，哪有那麼簡單，生活不在一個圈裡，漸漸地就沒話說了。”

“後來，就基本沒什麼聯絡了。”

看沈昊一直不說話，他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究竟還有幾個前男友？”

宣清“撲哧”一聲，笑著摟上沈昊的脖子，“沒了，就這一個。”附在他耳邊，“你做最後一個，好不好？”

“好。”環住身前的人，想到他的父母還在美國“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儘管問。”

“如果有一天，我們也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暫時異國，你會和我分手嗎？”

“我已經成熟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知道該怎麼保護好自己想要的。”

“不要說我總有那麼多想和你分享的。即使不能和你說話見面，我一個人也可以愛你很久。”

“你是愛情，他是青春，沒可比性的。”

“可他是初戀啊。”

宣清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喂，別說的跟你沒初戀似的。“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我那是老死不願再見的。你這個，嚴格說來，什麼錯都沒有。而且，他到現在還對你有想法。”

“瞎說什麼呢，我們都這麼多年不聯絡了。”

“真的。”沈昊收緊了手。

“沈少，”宣清看著他的眼睛，“你這算是撒嬌嗎？”

“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沈昊看著他。

“王敬廷，他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我保證立場明確，如果他真的對我有想法，以後我就再也不和他見面了。”

“你能不能也答應我，如果你的初戀回來找你，也不要回頭。”

他會回來的，宣清知道。

沈昊明白宣清的擔心，今天更是深有體會。

在宣清睡著的時候，他一直在擔心，如果宣清對那個人還有特殊的感情，他要怎麼做才能把眼前這個人的心全贏過來。

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小氣了些。可一想到宣清的過去裡有別人，哪怕只剩一種回憶，是對青春的懷念，他都感到不安。

尤其是宣清這樣，用情即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