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還是不好呢？”

這話問的令朱七七和沈浪不禁緊張起來。

戚素桃還沒意識到周圍的空氣變得不一樣了，她思考了下，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皆在人心，這個……說不準什麼。但我覺得王爺你手底下的人還是滿有前途的。”

沈浪：“……”

朱七七：“……”小桃子你還是別說話了qaq

快活王盯著戚素桃，半晌忽然大笑了起來，那笑明快極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若華，不是你的名字吧？”快活王盯著戚素桃問道。

戚素桃笑了笑：“是我的名字，不過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給我取的名字，也是獨屬他一個人的名字。”提及這個，戚素桃臉上的笑容溫柔極了。

快活王眯了眯眼，又問道：“那不知該如何稱呼你？”

戚素桃回道：“小女戚素桃，素色芳華，桃也，冶也。”

快活王一愣，忽問道：“那不知戚姑娘的父母又該如何稱呼？”

戚素桃答道：“小女的父親是個大夫，叫戚子沅，小女的母親是個能幹的，叫周慧。”

聽了這兩個名字，快活王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眼底卻閃過了一絲很快的失望之色，這母親之名並非他想要聽到的。

在他們還算融洽的相處時，四面鬼火已越來越密，嘯聲也越來越響，不可預知的危機，顯然已迫在眉睫，但他們卻還是在聊天，旁若無人。朱七七其實是害怕的，她瑟縮著，緊挨著戚素桃，眼睛不時四下亂看。戚素桃倒還好，本來就不覺得它們是真的，因而只當是照明物，至於嘯聲嘛，人這麼多，她害怕個球。

獨孤傷突然輕叱道：“討厭！”說著，自桌上攫起一把蟹殼，一揉一搓，撒了出去，只聞數十道急風掠過，接著一連串“叮叮”聲響。

眼前那一片鬼火，便如那流螢花雨般落了下來。

但鬼火委實太密，眨眼又將空處補滿。

沈浪持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這鬼火委實擾人清談，待在下也助獨孤兄一臂之力。”仰頭喝了口酒，突然噴將出去，一口酒竟化作滿天銀霧，銀霧湧出，立刻百十點鬼火全都吞沒。

獨孤傷冷冷道：“好氣功。”

快活王笑道：“足下武功，委實可說是本王近年所見之唯一高手。此刻本王便在足下面前，足下為何還不動手？”

沈浪笑道：“在下為何要動手？”

快活王笑道：“先下手為強，這句話你難道不知？”

沈浪大笑道：“在下與王爺究竟是敵是友，王爺難道不知？”

快活王道：“是敵是友，本王一念之間……”這話還沒說完，突聽遠處數十人同時長笑道：“快活王，命不長，不到天光命已喪。”笑聲淒厲，歌聲斷續，宛如群鬼夜號。

快活王捋須大笑，道：“快活王，命最長，幽靈群鬼命必喪。”笑聲高朗，歌聲雄厚，一字字傳到遠方。

顯然，他沒把幽靈群鬼放在眼裡。

就在這一瞬，歌聲忽然停了，這漫天鬼火之中已現出了數十條人影。碧磷磷的人影，每個人的身上也都發著幽幽綠光，人影在鬼火中閃動飄蕩，宛若地獄門開，群鬼夜現。

朱七七死死抓著戚素桃的手臂，語聲微顫道：“小桃子，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