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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揖禮:“讓諸位久等了。”隨後攜朱七七、戚素桃和染香坐下後,舉起面前的杯子,淺淺一笑道:“在下自罰一杯,算是賠罪。”說著,就直接幹了一杯酒。還好,酒杯不大,小小一隻,這一杯的量倒也不算什麼。

人都落座了,春嬌和李登龍已雙雙舉起手中之杯。接著,就聽春嬌咯咯笑道:“可惜王爺身子不太舒服,不能出來陪客,只有請各位隨便喝兩杯,再去相見了。”

於是眾人齊齊舉杯。

戚素桃不會喝酒,只舔了一口就被辣得不舒服,放下酒杯,她表示這酒絕壁不喝第二杯。

楚鳴琴似乎看出她的不適,起身走到一邊將一盅酒放到她面前,道:“若華姑娘既不會飲酒,不如以此代咱們喝的酒吧。”

看著面前的酒,戚素桃知道這是中午喝的果酒,香香甜甜還不會醉人的那種,她衝楚鳴琴甜甜一笑道:“楚公子,謝謝你。”邊說,邊起身朝他微微一福。

楚鳴琴淡笑道:“不必如此客氣。”

春嬌盯著楚鳴琴,似有些不懂,那個楚鳴琴怎會對待其他女人如此和顏悅色?明明平日裡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就算和她在一起也從不給個笑臉,現下卻跟一個黃毛丫頭相談甚恰,還露出那麼溫柔的表情?

哼,這男人都是下|賤的東西!

有果酒喝,戚素桃自然是高興的,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後,看了眼朱七七,低問道:“你也喝這個吧,不醉的。”

朱七七微微頷首,不再多言,她現在就是要裝出名門淑女的做派,少言少語。畢竟,此行目的只是為了見上快活王一面,其他的……與她無關。

給朱七七倒了一杯,戚素桃就開開心心吃起一桌子的美味佳餚。

在場一桌子的人,氣勢不凡的明顯是龍四海,他一介布衣打扮,雖在滿堂錦繡中卻仍如鶴立雞群,顯得卓然不凡。而他邊上的微帶短髭的中年人,身材已微微發胖,顯見生活優裕。他隨隨便便穿著件輕衫,身上也沒什麼惹眼裝飾,只有面前一個鼻菸壺,蒼翠欲滴,赫然不是凡品。這人明顯就是那位不開拉麵開果園的鄭蘭州。而在鄭蘭州身旁這位就不一樣了,他身上零零碎碎也不知掛了多少東西,每件東西的價值,都絕不會在千金之下,但看來卻仍像個已將全副家當都帶在身上的窮小子。他便是暴發戶周天富。而在周天富身旁,還依偎著個滿頭珠翠的女子。她也和周天富一樣,像是恨不得將全副家當都掛在頭上,戴在手上,顯然不怕被這些壓斷脖子。她那身子雖依偎著周天富,但媚眼卻四下亂拋,長得雖不錯,但一副淫|賤之態,只差沒在臉上掛著“娼妓”的牌子。再往邊上則是小霸王時銘和他一起帶過來的姑娘夏沅沅。這時銘最多十八九歲的年紀,可眼圈卻已陷下去,帶著一層青黑,一雙眼睛還挺大的,可惜毫無神采,像是終年都睡不醒。他穿的可比周天富順眼得多,總歸是指揮使的兒子,就算再胡鬧,也是個官家出生的公子,氣度天生就有。而他身旁這位夏沅沅就蠻驚世駭俗了,她穿得可比周天富身側那個還要駭人。她穿的好像是件背心,兩條纖細的手臂,一片白皙的胸膛,全都露了出來,手上的鐲子叮噹直響。她看來最多隻有十五六歲大,但臉上卻是濃妝豔抹,嘴裡還叼著根翡翠旱菸管,從鼻子裡往外直冒氣。

這哪裡像是名門家出來的姑娘,活脫脫就是個女流氓。

那夏沅沅瞧著戚素桃,淺笑道:“看你年紀也不算小,比我大吧?怎麼還是個雛?連酒都不會喝,這以後如何伺候得了男人?”

一句話出口,整個桌子都是靜悄悄的,朱七七那袖袍下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只待下一刻出去揍上夏沅沅的臉。

沈浪面色微變,似乎想要說什麼。

春嬌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就崩了,這話怎可對一個良家姑娘說,再說了夏沅沅好歹也是名門出來的姑娘,混是混了點,怎可說出這般宛若秦樓楚館出來的話來?

戚素桃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不動聲色地扯了扯朱七七,示意她稍安勿躁後,淺淺一笑道:“看姑娘年紀還輕,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的好。這女子吧說到底終是要嫁人的,若是嫁個懂自己的,不在乎過去的還好,可若是嫁個對什麼事都斤斤計較的,那這日子豈能好過?女子一生終是要為妻,為母,為妻自不能給自己夫家招笑話,為母自不能給自己的孩子做壞榜樣。看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雖還小,但也過了童言無忌的年歲,還需謹言謹行為好。”這番話是根據這個時代來說,要是換做她那個年代的說話方式,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