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太受委屈。”
她捂著臉,“不行,不行。”她怎麼能這樣做呢?她不瞭解這個男人,她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他還是、還是……她怎麼能這樣做呢?
“那我們換個問法。葉篁篁,我問你,是不是以後再吵架時,你不會給我甩冷臉、說你只是賣給我了?是不是我也可以向我的朋友介紹,這是我太太?”
她的腦子紛亂,生理和意志的忍耐都到了極限。
她的念頭散亂的飄浮著。一個念頭勸她選擇交易,因為這個看似最安全。一手錢、一手貨,互相無牽掛。
但另外有更強烈的念頭,勸她試試——既然他要,那就試試。除了他之外,她也不可能再有更好的去處。
她的宣告已經發出,她的背後是萬丈深淵。無論是利益,還是聲譽,她都面臨著不可選擇的境地。他的建議像是從懸崖上方垂過來的一條葛藤,也許不夠牢固,但如果成功了,她也許真會逃出生天。
試試而已。
到了這個境地,已經是一無所有。
試試而已。
在這遊絲即將斷裂時,他說,“葉篁篁,斯德哥爾摩也不過是別人施下的魔咒。當年你既然有勇氣把我送進監獄,又怎麼會在意別人施下的一點魔咒?讓他們都見鬼。”
最後這句話催斷了她最後一點猶豫。“讓他們都見鬼。”委曲求全的這幾年,已經讓她忘了這句話是什麼感覺。
她鬆開了手,“好。如果你的要求不太多也不太高,對我也不壞,我也可以試一試。”
他眯起了眼睛,“我說過,選了就不能反悔。”
她喘著氣,“我只說試試。而且,我只是答應你,以後不會再說我是賣給你了。我也可以,”她嚥了一下,“也可以被你介紹成你太太。”
他看著她,“不反悔?”
她想了數秒,慢慢的搖一搖頭,仰起那已經熬的有些發紅的眼睛,“後悔我能怎麼樣?逼到這個程度,你我都知道,我沒有別的選擇。”
他注視著她。
誠然,所謂的選擇,不過是讓她自己說出來而已。像垂死之人,你遞給他一根稻草,問她要不要抓住。
他笑了,“葉篁篁,你很聰明。”
突如其來的騰空讓她失聲驚叫,他抱起她,連她帶自己往主沙發上一壓,“又聰明又矯情。逼你說出來,最讓我有成就感。”
他全身的力量都壓了上來,正要準備征戰,葉篁篁的意識忽然清明起來,她推著他,“我的車,我的車還停在外面沒有鎖。”
他奮力一頂,像要把她釘在原地,“我已經開進來了。”
她才明白,自己從樓上下來時,正見他從外面回來,原來是去停她的車了。
“那你剛才……”她想問既然你把我的車開進來了,那你剛才又為什麼要虎著臉盤問我?他連續的大徵大戰讓她把這些話全吞了下去。
“別想沒用的,留著點力氣,該叫叫。”
她餘音嫋嫋,“流氓。”
這一夜,她求了很多次饒。他卻說,“先把欠賬還了,好好的蜜月讓你給敗沒了,今天折騰死你也應該。”
等到終於平息,葉篁篁已經累的眼皮都睜不開。恍惚間,似乎聽到耳邊有個聲音說,“葉篁篁,既然我們陰差陽錯在一起,我們也好好過。以後別再叫我強`奸犯,這是最扎我心的一個稱呼。”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很晚,想起昨晚的景象,葉篁篁還有些臉紅。他也還在睡著。葉篁篁悄悄的打量著他,英氣十足的臉龐,一宿的功夫,鬍子碴冒了出來,泛著成熟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