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外套,帶上門出去。
葉篁篁抓起床頭櫃上的記事本,衝著門扔了過去。
孰料,他並沒有把門真的帶上,等著聽到咣噹一聲後,他又回來了。
葉篁篁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又羞又怒。
他拿腳尖把那記事本撥到一邊,“葉篁篁,操也操過了、火也洩過了,我們談談?”
“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他蹙眉,“葉篁篁,你能不能成熟些?”
“如果你被人爆菊了,你的反應會比我還大。”
葛笠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爆菊,這個比喻不錯。”
他在沙發椅上坐下,“第一,以我的能力,不可能被人爆菊。第二,如果我被爆菊了,我可以把那人殺了。這兩個,你能做到哪個?”
“因為我做不到,所以我就要低頭認?因為我反抗不過,所以我要委身於一個強`奸犯?”
葛笠看著那圓睜的眼睛,“夠矯情。”
“如果你認為堅持原則就是矯情,那是你的價值觀,我也無話可說。我的價值觀沒有必要和你一致。”
葛笠掏出煙,點著抽了幾口,“葉篁篁,如果我能給你一個我強你的原因呢?”
“原因?開脫你自己的原因?”
“那就先不說了。”葛笠又抽了幾口,“看樣子,你我之間遇到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了,是嗎?”
葉篁篁別過頭去不語。
“葉篁篁,感覺現在你我像在拉橡皮筋,你非要死死的拽住不放。我的耐性有限。唾面自乾也不是我的風格,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嘴皮上扯這些,我也覺得很無聊。”
“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懶得和你這種不涉世事、又不知道真正的理想和價值是什麼的小姑娘扯來扯去。”他把煙熄滅,“要不這樣,你不是心心念念、覺得是我掐了讓韓動救你的機會嗎?這個社會隨波逐流的多,你這麼又倔又傻的還真不多見。雖然就是盲目的貞節烈女,但看在你價值觀這麼正確的份兒上,我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打個賭,就賭韓動到底會不會幫你。如果最終證明他就是個騙操的,那你願賭服輸,怎麼樣?”
葉篁篁的心裡一動,她沒有說話。
“你不吱聲,我就當你答應了。不過,葉篁篁,話我說在前面。你要是真讓韓動給操進去了,你最後的一線生機也完了。我絕不會救你。”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彆扭扭曲的一對,我都要彆扭扭曲了。但是吧,女主如果輕易就範,也有點,是吧?
總之,都是男主的錯。
男主:那我的錯又是誰造成的?
作者:……你自己清楚。
男主:呵呵。
7-2
葉篁篁直到出了酒店才看到張謹給她發的資訊。很短,只有一句話,“葉小姐,希望你能相信葉董看人的眼光。”言辭裡似乎是為了昨晚的事說的,也似乎什麼也沒有提。
她想起昨晚葛笠的話,果然是老謀深算。
葉篁篁忽然有種惶然無助的感覺。
在這世俗的世界,與誰相比,她都太……嫩了。
葛笠雖然是個人渣,看事情總是入木三分。
的確,那次他找自己,要求聯姻,是父親和張謹的主意。昨天晚上,他們又這麼做了一次,那他們的意思昭然若揭。昭然若揭又躲在後面。
天下事悲涼不過如此。他們是父女或同一陣營,卻仍有不同的利益目標。他們賣她,但還顧及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那點連繫或情面。人情的涼薄,真讓人失望。
站在酒店的廊前,好一陣子,葉篁篁不知該往哪裡去,也不知是該哭、還是笑,還是怒,還是怎樣的來回復張謹的資訊。
她沿著路走了下去,路過一個公園。公園封閉修理有幾個月了,園門並沒有關,有挖掘機還停在裡面。可能是時近中午,並沒有作業。她走進去,是一個面積不小的湖。這裡她以前常來散步,夏天總是一片荷花。如今是殘冬,因為封閉修理,湖水已經被抽乾,殘荷和荒草也沒人收拾,整個原來是湖水盪漾的地方全是枯敗一遍。
滿目的旖旎風光,忽然變成四處茫無生機的衰草一片。此情此景,知我者,或不知我者,都不知我。
韓動的電話喚回了她的思緒。昨晚的事,恍如隔世。如果真做出來了,今天的她會不會就在這兒自殺了。
電話一直在響,她就不想接。
葛笠的話雖然粗俗,但她之前確實有點太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