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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貪心,不過這算什麼願望啊,直接寫想結婚不就完了。可能是他經歷了陳書妍的事對婚姻失去了信心,所以不想再結婚了?應該是吧,畢竟他親口說過不想負責任,婚姻才需要負責任吧。

凌音放下紅絲帶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如果她再往左手邊走上一步,就可以在大概與這條紅絲帶齊平的位置,發現被幾條紅絲帶掩蓋住的前些日子他寫的另一個願望,跟今天寫的這個只有兩字之差:抱著喜歡的人睡覺。

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在地下車庫停好車,凌音先去電梯口按了樓層,李尚景從後備箱提了東西才跟過來。

電梯停在一樓,凌音不見了,他把東西放在地上,拿出了手機。鈴聲顯示就在附近,響了十幾秒後就停了。

循著鈴聲找過去,走進了昏暗的樓梯間,對上了那雙黑亮的眼睛。凌音被他按在懷裡,一個手指粗的針管針尖正對著她的脖子。她的眼裡寫滿了驚恐,脖子上青筋暴起,血管裡的血液似乎受到了感召似的要衝破那層束縛向那冰冷的銀灰色的尖銳匯去。

他把樓梯口的門關上,把自己隱在黑暗裡,儘量剋制著情緒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裡的保安都認識我,要進來還不簡單。”

李尚景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大意了,我還以為像你這種骯髒的老鼠只敢在陰溝裡躲著呢。”

江卓緊盯著他動了一下手中的針:“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想辦法送我出國,不然我手裡的針可不長眼。”

“長不長眼跟我有什麼關係。”李尚景滿不在乎地笑了,“解救人質是警察應該乾的事。”說著轉身要走。

江卓慌了,他竟然能狠心到放下一條人命不管。不過想想也是,他能那樣對陳書妍,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幹不出來的。門已經被開啟了,李尚景拿著手機要打電話,他不得不認輸,但又不能使自己完全處於弱勢的那一方:“我進去蹲幾年就能出來,但你的父母可是還要活好多年呢。”

他把手機放下了。

凌音聽到劇烈的心跳聲,雜亂無章,分不清是誰的,也許都有吧,但一定有江卓的,因為他的心跳是透過她的後背傳遞過來的,李尚景回過頭來了,她安慰性地朝他笑了笑。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麼選。”等待的時間太煎熬了,他猜不准他會怎麼選。他以前也這樣威脅過他,他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最起碼的表現出來的是這樣。

陳書妍死後,他才發現原來他從來沒有真正看透過他,而在她過世後,他永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肉眼可見盡是黑暗,至於黑暗後是什麼,完全看不清。

這種感覺讓他慌張,他實在走投無路了,這種一隻腳踏進地獄的感覺,顫抖著聲音說:“陳書妍死了還不夠嗎?”

“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啊,也沒了!”說到這兒他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尚景無動於衷,聲線冰冷:“這難道不該怪你們沒做好保護措施嗎?”

江卓的手顫抖著,他手中的針也隨之抖動得厲害,在凌音白皙的脖頸上晃來晃去。此時她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她還在強烈的震驚中沒有緩過來。

他竟然都知道,他一早就知道了。

李尚景心卻像懸在刀尖上:“我不報警,你先把人放了,鬧出人命來你罪加一等。”

江卓把凌音推了出去。

她扶著牆壁幾乎站不住,李尚景一動沒動,看都沒看她一眼,抱著手臂一副冷血無情的樣子。

“想好了打那個電話。”江卓越過兩人開啟門走了。

門被掩上了,腳步聲越來越遠,李尚景走過去把她摟在了懷裡:“對不起。”

“沒、沒關係。”凌音牙齒打著架說出這句話,伸出手抱住了他,身體抖成了風中的一片落葉。黑暗中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凌音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可是手卻不受控制地在晃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是他在發抖。

陳書明說得沒錯,他的確演技一流。

回到家,李尚景開啟酒櫃,拿出一瓶酒去了書房。拉開抽屜看了看角落裡躺著的一盒煙,又關上了。

猩紅的液體倒了滿滿一杯,剛剛端起來凌音就進來了:“你的胃病剛好了一點兒,別喝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狗鼻子嘛。

凌音馬上解答了他的疑問:“直覺。”

相當於沒說。

“既然那麼想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