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青梅竹馬,就像她和於明遠一樣,凌音低下頭想尋找機會逃走,這時梁憬渃鬆開了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行吧,看你過得挺好的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啊,別忘了你欠我一頓飯。”
“慢走不送。”
“你真的不送送我啊?”梁憬渃靠在門口,敲了三下門,敲到第三下的時候,李尚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沒從書桌後走出來的時候,梁憬渃撲上去抱住了他,“來,親一個。”說著湊了上去,李尚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看著她,凌音忙閃到了一邊。
“那就抱一下吧。”梁憬渃雙臂圈住他的身體拍了兩下,“以後你別接這麼多的案子了,缺錢了給姐姐我說一聲,我包養你哈。”
李尚景沒有回應,梁憬渃嚼著她的口香糖搖了兩下手臂走了,凌音站在廚房門口想請示一下什麼時候吃飯,看他又坐回了電腦旁就沒有問。
一直等到8點,凌音試著敲了一下書房的門,拳頭又要落下去的時候看到陽臺那有一點紅色的火星在閃,她輕輕推開了玻璃門:“
吃飯了。”
“好。”李尚景在菸灰缸裡彈了一下菸灰,把視線從白色的花朵上收了回來,“我預約了明天下午的體檢,體檢完我帶你去超市買點兒東西。”
什麼意思,他是要她跟著去醫院體檢還是等他體檢完去醫院找他,凌音盯著夜色中亮眼的那一片白,猶豫要不要問出口。
“這個花不能積水,但是也不能幹燥,少量多次,要完全澆透。”
她不是要問這個啊,算了,這個也是她要問的:“這個花叫什麼名字啊?”
“血根草。”李尚景難得跟她多說兩句,視線望著夜色茫茫的窗外,“這種是重瓣的,單瓣的只能開一兩天,花謝之後要每週使用一次水溶肥直到休眠期。”
“光聽名字還以為只是一種草。”
陳書妍當時也這麼說,李尚景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她看到一直綠油油的葉子上竟然開出了白色的花非常驚喜,又聽說這花的種子是他爸從國外帶來的非常難養活,拿出手機跟那朵花自拍了好幾張,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把花盆搬到了臥室裡。
她把花放在水晶燈下面,趴在地毯上先給自己找了一個最佳的角度,然後伸出手去抓花枝想讓花入鏡。
看到這一幕他連忙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並抓住了她即將要觸碰到花柄的手:“這花的根莖有毒不能碰。”
“可是我剛剛摸了好幾下都沒事啊。”陳書妍扭動著身體不滿地看著他,她又重新找好了角度,卻因為他遮擋了光線照出來臉色不太好生氣了。
“折斷了就有毒了。”他把陳書妍的手機奪過來,按住了她要去夠手機的手,笑著吻上了她一直撅著的小嘴,還有怒氣衝衝的眼睛。
幾天後花開得越來越多,陳書妍也漸漸對它失去了興趣,不過有一天他回來後發現花還是被折斷了幾枝,問她的時候她有些慌張但發現他更關心她的手後就全是得意了。
“這種花折斷根狀莖的時候會流出一種紅色的汁液,就像血一樣。”李尚景把還剩半根的煙在菸灰缸裡掐滅,“這種液體有毒,面板碰到會留疤。”
凌音忙縮回了忍不住去觸碰的手,他已經走出了陽臺,朝著餐桌的方向去了。
李尚景這個人真的很會物盡其用,凌音拎著包拿著化驗單跟在他後面默默地想,走著走著他又把外套放在了她臂彎裡,進了轉角處的一個房間。她終於能坐下來,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到了椅子上。
這次等待的時間有點兒長,凌音大腦放空看著眼前走來走去的人,手機在口袋裡跳起舞來的時候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拿出來,心想應該是詐騙或是推銷,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她幾百年都不聯絡一次的後媽。她很想把手指滑到結束通話那個鍵上,一想如果她不接電話她事後又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她呢,還是把手指移了回來。
記憶中那個尖利的嗓音沒有響起,不過這個聲音她也熟悉得很:“音音?”
“於明遠?”意識到旁邊有人看她後,凌音放低了聲音,“怎麼是你?”
“我買了後天10點35分到潭水站的高鐵票,到時候你去車站接我。”於明遠衝著舉起酒瓶到陽光底下看商標的女人笑了笑,扭過頭去小聲對著電話聽筒說,“音音,我想你了,你可一定要來啊。”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他料定她肯定不會再打過來,笑著把手機交到了給他泡茶的女人手中:“這個酒外面買不到的,我單門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