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微微起身,抬手指著東門外十字路口兩邊的兩家掛著“現場聽球”招牌的瓦肆,那裡聚集的球迷尤多。
“那倆店子,平時就是聽書的地方,可一旦到了這山嶽正賽的決賽,呵,這可就厲害了……’’
“他們在宮裡有人!能源源不斷的將比賽的情況持續不斷的帶出來,那兩家瓦肆裡說書的便能持續不斷的講,這樣大家都能實時瞭解決賽的情況,當然,那裡的茶水費可不便宜,最靠近說書人的位置那可都是天價!”
“而且,要是有了進球,那些傢伙還會故意停下不說,等你向臺上送夠了銀子,他們才會繼續講!”
“當然,官家自然會照顧所有的球迷,兒,過來看!”
李祥說著,抬手完全掀開了帷幕,示意李長風和他一樣將半個身子探出馬車,
“看到艮嶽高牆後的那兩個旗杆了嗎?”
“那裡會以燈籠為進球數實時更新決賽的比分!知道大傢伙為什麼都聚在這兒了吧?”
“沒想到我大宋對蹴踘的轉播工作辦的如此巧妙周全!”
李長風探出身子,望著艮嶽裡高聳的旗杆,欽佩點頭。
“看吶!這是李長風!李長風在這!”
李長風的出現引發了人群中的尖叫,清純可人的少女與風韻猶存的少婦成群結隊的衝了過來,她們不顧一切的衝散了守衛計程車兵,將載著李長風的馬車團團圍住,
“李長風,大球星!我愛你!我要嫁給你!”
“做小的都行!”
“李長風,來我家入贅吧!我們家男人死的早,我在東京可有兩套房!還有一家正店!”
“長風,來姨這!聽姨的,姨可以花大錢,保你坐上齊雲社球頭,讓你在這東京城裡少走三十年彎路!”
她們一邊喊,一邊將手中的鮮花和金銀一股腦的砸向李長風。
在男人們豔羨憤怒的目光中,李長風的臉瞬間紅了,他瞬間縮回了車中,重重的拉上帷幕。
“才蹴幾場,兒,你現在都成了東京城裡的萬人迷了!”
車廂被外面投擲而來的細軟震的噼啪作響,李祥一臉壞笑的望著不知所措的李長風,
“兒,爹年輕時候,比你現在還紅呢!哈哈,要是今日咱僥倖拿下齊雲,你看吧,你會過上神仙般的日子。’’
此時,宮裡突然傳來了莊嚴的樂聲,艮嶽的門緩緩開啟,指揮使揮揮手,車隊再次啟動,依次駛入艮嶽。
“李長風!衡羽傑!周成……你們翻雲一定要贏呀!我可是把宅子都壓進去了!”
瘋狂的球迷們跟著車隊跑,但艮嶽裡走出了更多的禁軍將他們攔住,在艮嶽的大門關閉之前,他們只好發出最後的嚎叫。
與此同時,在與艮嶽一牆之隔的齊雲社中,齊雲社的球員們也已穿戴整齊,列隊站在後院的空地上,他們今日穿著的是標誌性的天青藍色的球衣,左胸上用金線上繡著齊雲二字,右胸上則繡著一個精美的畫押(一個字看上去像沒連上的“天”字,天字的一腳很長,一腳又極短,這是道君皇帝為自己設計的特殊簽名,只有每年獲得山嶽正賽冠軍的圓社才有資格在隊服上繡上這個簽名。)
“知道官家為什麼將我們齊雲社的總部搬到這艮嶽的邊上嗎?”
李正正在訓話,他用手指著後院裡那道不起眼的,緩緩開啟的小門,那裡通向艮嶽。
“難道是為了陪皇上蹴踘方便?”
“當然不是!”
“這是一種榮耀!是咱大宋蹴踘圈中獨一無二的榮耀!自打咱這齊雲社成立以來,山嶽正賽的冠軍就從沒有旁落過!”
“今年呢?大家有沒信心!”
“有!有!有!”
李正激動的揮舞著拳頭,齊雲社眾人聲嘶力竭的大叫,驚的隔壁艮嶽中的群鳥紛飛。
“很好!但作為球頭,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今年的對手可不太一樣,他們有些特殊,非常特殊。’’
李正的神情變的凝重起來,
“他們的教頭是咱們齊雲之前的老球頭,他們球頭則是那個被咱齊雲社淘汰的廢物。’’
“那個跟狗屎一樣的被人從汴河撈上來的怪胎!”
說到這裡,李正怒從中來,惡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其他人呢,有送外賣的,有看城門的,有扛大個的,有落榜的,有演傀儡戲的,還有個來路不明的……”
“就這麼一群泥腿子,沒有一個職業球員,竟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