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衛兵們咬破嘴唇,極度艱難的攔下一隻腳已經踏入場內的張梨花。
“張姑娘,你們都不在賽前提交的圓社人員名單上,我們真的不敢放你進去……”
“哎!你們這倆大頭兵!”
一直昂首闊步的張梨花有些洩氣,但她依舊昂著頭大聲道,
“之前還不是怕影響他們狀態嘛,就沒報名,現在情況不同了呀!我們社這麼多受傷的,作為老闆理應進場檢視一下吧?這不過份吧?”
“怎麼,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拿去!”
見衛兵們還是不動,張梨花爽快的抽出大額紙鈔,
“真,真不行。’’
衛兵們明顯動搖了,看著紙鈔和梨花,他們顯得非常煎熬,但阻攔的手臂依舊沒有放下,
“要是放你們進去了,上面指定不會放過我們……’’
“嗨!真是死腦筋!”
“行!我記住你們了,得罪了本花魁,以後有你們好看!”
張梨花急的跺腳,她向後退了一步,舉起雙手彎成喇叭狀,向場內大喊,
“李長風!快給我出來!”
“給我……給你娘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李長風,出來啊!聽見沒有!”
場內,翻雲社眾將都轉頭看向張梨花,大黃快速走道李長風面前提醒,
“長風哥,快過去吧,你娘和梨花姑娘找你!”
可李長風紋絲不動,他舉起水杯做喝水狀,可杯中早就沒水,他眯著眼,直勾勾的看向南看臺下的走道,那裡,鬼影重重。
“爹,我又不詳的預感……”
李長風低聲對身邊的李祥說,
“哎呀,兒,你這就想多了!”
“爹可知道你在想什麼,上半場吹掉你一個壓哨球就有黑幕了?不至於!””爹蹴了一輩子的球,教正欺負新圓社的事情倒是會有,但吹黑哨這種事在咱這山嶽正賽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兒,這我可以跟你打保票,官家最厭惡的就是操縱比賽吹黑哨,但凡讓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李祥拍著李長風的肩膀,一臉心疼,
“別瞎琢磨了,讓爹幫你換藥吧,下半場還要比賽呢。’’
“你踢的都是齊雲社的比賽,怎麼會知道
可李長風依舊喋喋不休,他的眼睛還是盯著南看臺,上半場那個如幽靈般偶爾露頭的趙芯蕤確實不見了。
“哎!小李呀!這我可就要說你了。’’
吃完芽蕉,補足水的翻雲社隊友們此時圍了上來,看的出來,經過上半場的險些逆轉,大家都很興奮。
“雖然我後來一直在船上幹活,但東京蹴踘圈的事情我還是瞭解的,正規比賽都還是比較公平的,教正敢吹黑的不多。’’
“不對,可以說是沒有。’’
李濤率先發話,拍著胸脯保證。
“難說!難說喲!”
衡羽傑發出招牌的陰森笑聲,
“在這紙醉金迷的東京城裡,保不齊就有大人物躲在幕後操縱。’’”傀儡可控,人心難測。’’
“對!我同意老衡的意見!”
老宋猛的上前,
“老子當年在前線,那些狗日的就喊我們踢假球!”
“你那是參雜了別的因素!不能算!”
李濤擺擺手,湊到李長風身邊,
“與其害怕教正搞鬼,不如堤防自己社裡的內鬼……”
“老李,別嘀咕了!我都聽見了!之前在場上不方便,現在我可以跟你明說。’’
李濤還沒嘀咕完就被站在最後面的周成打斷,
“這場我真沒收錢,我可以拿我的性命,不……”
周成歪著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走道里的望眼欲穿的妻兒,此刻,翻雲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成的臉上。
“我可以拿我來看球的妻兒發誓,我絕沒有收對面的錢,也沒有買懟見贏。’’
周成說完這句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哎,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來到東京之前的我,不就是跟他們一樣,單純的只想踢好球,到頭來卻弄的頭破血流,家破人亡。’’
“多麼寶貴的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怎麼可能不多想!’’
李長風掃視著翻雲社眾人,心中默唸許久,終於,
“中!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