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手指又挪了一寸,落在趙芯蕤傍邊,
“怎麼可能?我都做對了呀?他,他球還落地了呢!分怎麼可能比我還多?”
“一定是弄錯了!”
那人漲紅了臉,指著趙芯蕤,爭辯,
“少廢話!”
李正擺擺手,那人被架走。
“看到了吧?”
等那人走遠了,李正走到趙芯蕤面前,語重心長的說,
“他說的也不全錯,你,是很危險,就差一點點。’’
李正捏起手指,晃,
“一點點,這一點點懂了嗎?”
“懂!懂!懂了!”
趙芯蕤滿面的汗水,幾乎發不出聲,
“再努努力!”
李正邪笑一聲,隨後轉身,大聲道,
“今天的測試到此結束,明天準備下一科目!”
“解散!”
……
這天傍晚,趙太丞拎著沉重叮噹的藥箱,再次趕到齊雲社。
“對,對,還是找李校尉,有急症!真的有急症!”
……
夜半,經過一天心驚膽戰的測試,留下的人都精疲力勁,他們橫七豎八的躺著,鼾聲如雷,但趙芯蕤卻失眠了,他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那張巨大的,在風中搖曳的積分表,還有李正那誇張的邪笑。
“長風哥,長風哥,醒醒,醒醒呀!”
趙芯蕤掀開被,側過身,小聲招呼身邊的李長風,
“嗯?”
李長風居然也沒睡,
“哎呀,你也沒睡?”
“不是沒睡,是被你吵醒了。’’
“呃,不如出去聊聊?”
“嗯……行吧,走,我也不想再做那個噩夢。’’
趙芯蕤和李長風悄摸小床,一路祟行,來到鞠城內,這夜明月疏朗,到處都閃著銀光,李長風和趙芯蕤卻尋了個陰影之處。
“長風哥,今天你是故意的,腳跟那個球,你是故意漏掉的。’’”你到底什麼來路,你的球技為什麼這麼好?為什麼你的技術和這東京城裡的都不一樣?”
“他們都說你是從水裡撈上來的……”
“你是神仙?還是……”
“長風哥,你快告訴我呀!”
還未坐定,趙芯蕤就劈頭蓋臉的問,
“哎……”
李長風緩緩的彎下腰,重重的坐下去。
“哎,我要是神仙,也不致於此。’’
李長風親拍自己的右腿。
“以後吧,以後有機會,也許你會知道……”
“哎,我這都是廢話,反正以你的實力肯定能夠留下,我呢?要不是我爹……’’
趙芯蕤抱著頭,頹唐的坐下,
“芯蕤。’’
李長風盯著趙芯蕤看了一會兒,緩緩道,
“別再送了,那是個無底洞。’’
“不送?不送我早就滾蛋了!我又不像你,蹴這麼好!”
“長風哥,論球技,你沒的說,但論著人情事故,你差我太遠啦!”
趙芯蕤紅著臉,爭辯,”我爹可是御醫,我從小跟著他跟東京城裡的達官顯貴打交道,這裡面的事情,我可太懂了。’’
“你錯了。’’
李長風凝視著趙芯蕤,道,
“就是我見的太多了才和你說,自己沒實力就算送的再多,上了場,也會現原形。’’
“禍國殃民,害人害己。’’
“你什麼意思,我早點滾蛋這蹴鞠界就清白了?我告訴你,就算我不送,別人也會送,你知道有多少人都是……”
“芯蕤,我清楚……’’
“你清楚個屁!”
趙芯蕤罕見的發怒,他跳起來,怒罵,
“我滾蛋,你就高興了?我告訴你!不止是李正他們這些官人,那姓孟的都一直盯著你呢,新人都聽他的,我可是你唯一的朋友!蹴得好又個球用!我要是滾蛋了,你也不遠了!”
“不相信?你看好了!”
“芯蕤,你說的沒錯,你是我在這唯一的朋友。’’
“虧你還曉得!”
“其實你蹴的不錯,球感很好,就是缺乏信心。’’
“少說廢話!”
“所以我會幫你。’’
“長風哥,您,您老人家有,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