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越說越激動,竟然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哼!不論是喝酒,寫詩,舞劍,亦或者踢球,我李白稱第二,誰人敢稱第一!”
“在那大明宮中,除了作詩喝酒,我也經常和皇上領銜的大唐隊踢比賽!”
“要說這皇上啊,為這次的比賽還真是用心了,竟然將自己在宮中最為心愛的馬球場改建成了無比奢華的築(足)球場,供我大唐的國家隊訓練比賽使用。’’
“當然啦!這也是為了討那位娘娘的歡心啦!我們的這位舉世無雙的美人,最愛看的就是築球了!哎!她現在可是紅的很吶!比那趙飛燕都紅!”
說到此處,李白揚了揚眉,神情複雜,緩緩放下酒杯,隨後又突然舉起,
“要說這球場啊,可真是個好地方!世俗裡三六九等,涇渭分明,可一旦踏上了這球場,眾生平等,全憑實力說話,這是何等的快哉!”
“所有人都對皇上唯唯諾諾,不敢出腳,唯獨我李某人,皇上的球我照搶!皇上的人我照過!皇上的球門,我照進!”
李白得意的揚起酒杯,
“就那狗腿子高力士,端著方巾冰水站在場邊,一個勁的衝我喊,呀!李翰林呀,你悠著點,把聖人踢傷了可怎麼辦!你擔待不起!”
“我呸!這個死太監!馬屁精!”
說到激動之處,李白漲紅了臉,一口唾沫差點吐在了胡姬的玉臉上,
“他懂個屁!築(足)球!大唐好男兒的遊戲!”
“在宮中贏下比賽,連對面的聖人都會為我喝彩!每次我走下球場,那高力士還不得乖乖的為我脫靴!”
李白得意極了,盤坐著,故意抬腳起來,舞動著自己的大腳趾,又是一陣香飄萬里。
“好!果然是李白!”
不知道為什麼,李長風也突然得激動起來,猛的與李白捧杯,酒水如火花般飛濺。
“哎!老弟!你是有所不知呀!”
激情片刻,李白又突然頹唐起來,大聲嘆氣,
“就算是這樣,皇上依舊不讓我進國家隊!”
“愛卿呀!你要是上場比賽了,那誰來歌頌我們的冠軍呀?”
“這可是皇上的原話!”
“哼,誰還不知道啊!”
說到這裡,李白悻悻的坐下來,
“我常年混跡於宮中,大唐隊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
“我們煌煌大唐,天才球員燦若繁星,又何止我李太白一個?你長風老弟不就是的?”
“為什麼進國家隊的都是那些樣子貨啊?還不是因為他們背後有人嘛!”
“這球隊,都被那楊家的,安家的佔滿了!”
“楊家?安家?”
李長風來了興致,也瞪大了眼,
“XXX,不提這些掃興的!”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爭光輝!長風老弟,我們繼續喝!”
叮叮噹噹,觥籌交錯,酒滾燙,夜漫長,稱兄道弟,推心置腹,嘈嘈切切的樂聲不絕,不知喝了多久,李白和他身邊的胡姬們都倒下了,李長風也早已是頭暈眼花,滿臉緋紅,但他依舊在堅持著,顫抖的舉起酒杯,對著嬉皮笑臉的老東西,
“老頭,現在能,能告訴我了吧?”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到底在哪裡,這真是在做夢嗎?”
“哈哈,李長風,你真的想知道嗎?”
還是這個笑眯眯的樣子,老頭喝得比李白還多,笑眯眯的,卻不醉,
“當然!你快告訴我。’’
視線模糊不清了,但李長風急不可耐,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這一切的真相告訴你,其是我是……”
“等……等……你……慢點……說。”
耳鳴的厲害,老頭一張一合的嘴巴變的越來越模糊,羯鼓和琵琶依舊在激烈的彈奏,李長風最終無法支援,一頭醉倒下去。
……
“醒醒,長風老弟,快醒醒!”
一陣劇烈的晃動,接著就是刺眼的白光,李長風頭痛欲裂的醒來,酒肆中凌亂,除了搖醒他的李白,四周空無一人,就連那老頭也不見了蹤影,
“糟了!”
一驚,李長風連滾帶爬走到欄邊,向下望去,白晝裡的長安如鑽石般耀眼,四方闊直的大道上人生鼎沸,旌旗,飄帶,飛花,如長龍般的彩車隊伍,龐大的人流匯聚成了數條泛著滔天巨浪的大河,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