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場!”
“你!李正!你敢是不敢?”
自從來到大宋之後,李長風鮮有如此暴怒,眾目睽睽,他瘋狂的跑進球場,一把推開還踩著趙芯蕤頭的李正。
“豎子,你想對球頭做甚!”
教正,一線隊的隊員都想李長風圍攏過來,場下的禁軍也已待命,可李長風毫無基色,他死死盯著李正那雙遊移不定的小眼,
“李正,你敢不敢跟我踢?”
李長風顫抖,一直重複著相同的話語,而貴賓席上,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幕太子和高俅都沒有太多表示,反觀康王,倒是一躍而起,再次衝到圍欄邊,仔細看。
“還得是他!我就知道……”
“李長風,按例你現在不能進場,你這是犯規!你這是大不敬!”
教正伸手去拉,被李長風一把甩開,他竟然衝著李正豎起了中指。
宋人明顯不知其中含義,面對大雪中冒火的李長風,李正只是一直假笑,他又朝著貴賓席看,思索片刻後,
“好了!”
他擺擺手,圍著李長風的人都退開,
“教正,上半場是不是該結束了?“
“哦,對,對的!”
“時辰到!”
教正一聲哨響,終結了上半場。
中場休息,替補席的這一頭,新人隊所有人都被凍的通紅,他們單薄的衣服被呼嘯的北風肆意蹂躪,他們呆若木雞的坐著,忘記了搓手和跺腳,口中的白煙也消散殆盡。
孟招雨橫躺在座位上,冰冷,僵硬,無人照看,猶如一尊被推到的石像,任由雪花堆積,他的腳踝早已腫脹歪斜到不忍直視。
“我要上場!我下半場要上場!”
“你們誰換我?”
只有李長風一人還在吶喊,他渾身冒煙,一個又一個的搖著每一個隊友的衣領,無人回應……
替補席的另一頭,一線隊的座席,熱氣騰騰,宛如春日,他們每一名隊員都配有兩人服侍,他們喝著參茶,吃著茶點,每一人的腳下甚至還有一個盛滿沸水的泡腳桶供他們肆意放鬆。
“哎呦喂,中啊!”
老夏脫了球鞋,一邊腳十分痛快的沒入沸水,一邊朝著身邊的李正耳語,
“正哥,這老球頭的兒子,該怎麼處理。’’
“哼,就他?”
李正放下茶盞,做了個手勢,那些泡腳的,喝茶的,嚼著果子的,迅速向李正聚攏,
“你們也看到了,今天太子,高大人,康王,這些大人物,都在,我們作為正選隊員姿態一定要擺出來,不能落人把柄說我們打壓新人,我們不能讓高太尉在太子爺面前為難!你們說對不對!”
眾人皆稱是,李正很是得意,接著訓話,
“我想過了,那小子,讓他上!他就一人,蹴的再好有何用?咱築球可是團隊運動,你們所有人把他給我防死了!我看他還能上天不成?”
“至於其他人嘛,不足為懼,他們早就被拿捏了,你們看好了,沒人會配合那小子的,他們還想過關吶,哈哈哈……’’
李正得意的忘著新人隊替補席形如枯槁的眾人,隨後又低聲對老夏繼續耳語,
“為保萬無一失,如果場上出現什麼意外,立刻給我廢了他!”
回到新人隊,眼看休息時間快到了,終於有人搭腔李長風,
“長風哥,上去作甚……”
趙芯蕤抬起頭,望著李長風,滿眼無奈,恐懼,
“你踢的好有什麼用,你想跟他一樣?”
這是趙芯蕤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的指著孟招雨。
“我們認命吧!大家都認了,你也別在勉強了!”
“忍完這一場,李正滿意了,也許我們還有上岸的機會……”
“上岸?”
“都這樣了,你還想著上岸!”
“你看看他!都被廢掉了!他可是我們的隊友啊!”
李長風突然衝上去,就這趙芯蕤的衣角,
“鬧什麼?”
“下半場開始了!”
“快給我上場。’’
雪小了些,教正走了過來,怒斥,
“你們!你們難道甘心接受這樣的不公嗎?”
李長風依舊在叫喊,所有人仍舊是沉默,他們上場,一個接著一個的路過李長風和趙芯蕤,一言不發,如同死屍。
“為什麼,為什麼,這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