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是字!終於有個正面了!”
大家都長出一口氣,但依舊興奮。
“還以為他會出八個反面,八渾純呢。’’
“可以了!七渾純已經世所罕有了!夠這櫃坊老闆喝一壺的了。’’
“老周今天走運了!這老闆也該輸一輸了,你也不看看東京有多少人在他這裡輸到上吊,留下的孤兒寡母都夠組一個球隊了。’’
“這是顯靈了呀!”
“噓,小聲點!人家還沒開,你就這樣說,這裡全是他養的活鬧鬼(流氓),你不知道啊!”
“怕什麼!七渾純還會有懸念?”
老闆還沒開,大家都激動起來,恢復了喧鬧的氛圍。
所有人都盯著老闆看,周成更是將那堆銀子攬到自己身前,並翹起了二郎腿,
“七渾純,確實厲害!”
“老周,你也算是興了一回了。’’
老闆並沒有急著開啟自己的罐子,而是衝著周成鼓掌,”少廢話!你開不開?”
“認輸可以不開,不過照你這裡的規矩我要多那兩成。’’
“錢拿來!我走人!”
“這個屋裡的兄弟,今天的撲錢,我請!”
周成站在椅子上,振臂一呼,搏得滿堂喝彩。
老闆不做聲,等他們靜下來,才緩緩道,
“這裡好像不夠亮,來人,添點火!”
兩盞巨大的落地燈瞬間就放置在了周成的左右,火光如炬。
“老周,看好咯,別花眼。’’
老闆凝望著得意的周成,快速的,乾脆的,有節奏的解開罐子,
“純純純純純……”
“純?”
“純!””啊?”
剛才還如盛夏,滿屋淒厲的蟬鳴,等老闆掀開最後一個罐子,屋子裡瞬間變成了冰窖。
無數雙眼睛裡的瞳孔極速的放大,然後縮小,
“老周!看清楚了嗎。’’
老闆嗤笑,將手放在周成凝固痴呆的面孔前,不停搖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有人能擲出八渾純的。’’
“怎麼不可能,老周,就想你剛才說的,只要一直搏什麼事都會發生。’’
“今天你不就看到了?”
老闆攤手,起身,臉開始由晴變陰。
“好了,既然勝負已分,那麼現在就到了算賬的時候了,閒雜人等,都給我出去。’’
早已等待多時的活鬧鬼們衝進來,將李長風等人趕出包廂。
“爹,怎麼辦?”
一頭霧水的李長風問李祥。
“沒事,爹知道他們去哪,兒,真正的好戲才剛開始。’’
李祥的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帶著李長風從後門出,穿過連廊,這裡竟然也有一座標準尺寸的踘城,四周點滿了火把,李祥帶著李長風躲在陰影處,觀察。
已有三人站在場地的中圈,大聲抱怨,
“錢都交了,人怎麼還不來?怕了?”
“東京的蹴踘高手在哪裡?都說你們櫃房什麼都能撲,尤其是蹴踘最厲害,開價也最高。”
“老子來東京踢野球那麼久,愣是一把都沒輸過,這次花重金到你們這邊搏球,就是見識見識你們東京真正的野球高手。’’
“人呢?”
“人呢!”
“莫急,老闆馬上就帶人過來跟你搏。’’
櫃房裡的堂倌面無表情的站在場邊,說道。
“大哥,我看這些東京人是被你蹴怕了,搏完今天這把,我們哥幾個就能衣錦還鄉了!”
“這東京,沒白來!”
那三個大聲說話的人顯得很興奮,他們開始圍成一圈,相互傳球,數十次傳遞,皮球不落地。
“兒,你瞧,他們來了。’’
李祥拍著李長風的肩膀,小聲說,
遠處,櫃房老闆帶著垂頭喪氣的周成走來。
“來了!大哥,他們來了!”
幾人停止了顛球,帶頭的那人將頂在腦袋上,翻著白眼,迎上來,
“久仰,久聞東京是咱大宋的蹴踘之城,而在下就是踢遍東京野球無敵手的……”
“好了好了,叫什麼不重要。’’
帶頭的才想自報家門,老闆就抬手阻止,
“他們三個交過錢了嗎?”
老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