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隨意用些,立即讓撤了。
見顏明,猶如見了救星,連忙讓開位置,等顏明坐下,他又道:“今兒還是吐,也沒比昨兒好些。”
顏明切了脈,說的話和平時差不多,“胎氣穩,無甚大礙。”
依照他的經驗,魏景立馬就該上火了,他先一步截住話頭,“這麼吐下去也不妥,不如服兩帖藥吧。”
止孕吐的藥有,哪怕個人體質不同未必都能達到最佳效果,但總會有些的。
之前他就和魏景夫妻說過這事,不過是藥三分毒,能不服還是不服的最好,彼時三人商議過,認為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看症狀會否自動減輕。
現在都小十天了,估計靠不了自愈,“這藥溫和,服兩劑無妨,不傷胎,也不損母體。”
魏景立即就點頭了。
孩子重要,孩子的娘更重要。
邵箐想了想,也同意了。她倒不是怕吃苦受罪,而是整天吐吃不了東西的話,對孩子是很不好的,孕初期還好,若到了孕中期還這樣,對胎兒營養髮育影響會很大。
希望這藥能對她管用吧。
顏明立即開了方子,藥很快就煎好了,期間邵箐又噁心了一回,服藥後她沉沉睡下。
顏明見魏景眉心緊蹙,難得安慰兩句,“婦人得孕,嘔吐乃常有之事,你很不必耿耿於懷。”
怎麼就常有了呢?
明明懷姁兒時好得很!
魏景瞥了顏明一眼,薄唇抿得緊緊的,顏明撇撇嘴,那你就繼續上火吧,懶得理你。
他拎起藥箱,熟門熟路去偏殿休息去了。
邵箐服了一帖藥睡醒,感覺好了些,雖然還是吐,但整個胸腔那種悶沉沉的不吐不快感減輕了不少,連帶著頭也沒這麼暈了,精神頭長了些。
她服藥的效果不算最好,但還差強人意。
一天兩貼藥後,到了傍晚,她甚至喝了一小碗肉粥,有點噁心,但忍著沒吐。
魏景大喜。
他摟著邵箐,撫了撫她的肩背,隔著薄薄的寢衣,她消瘦了些骨頭都明顯了,他心疼極了,忙低頭吻了吻她,“累不累,要不再睡會?”
邵箐蹭了蹭他的頸窩,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懶懶道:“不睡了,睡了怕夜間睡不好。”
人身體舒服了,就不再昏昏欲睡了,她問:“姁兒呢?”
她這些日子不舒坦,都顧不上閨女。
姁兒?
姁兒正和哥哥手牽手貓在門檻外呢。
哥哥是鯉兒,顏明寇月家的兒子,比姁兒大一歲,鯉兒是邵箐的乾兒子,確實能算姁兒哥哥。
這小傢伙出門纏著阿爹,顏明索性把他也帶來了。姁兒快兩歲了,母親不舒坦嚇壞了她,但乳母怕給陛下添亂,就哄著說不能打攪,否則母后會更難受。
她似懂非懂,不過她再不哭著要撲到爹孃懷裡去了,只抿著小嘴在外頭待著,眼角時不時沾點淚花。
她終於聽見母親喚她了,立時撒開手要爬門檻,嚇了乳母一跳忙抱她放進去,小丫頭立即撒開腿嚷嚷著,“娘,娘娘~”
小嗓門帶著哭音,看來母親這陣子真嚇壞了她,邵箐心疼極了,姁兒一蹬鞋子被父親抱上床,邵箐立即側身擁著她,輕輕拍著:“阿孃好多了,姁兒別怕哈。”
乖巧了多天的姁兒扁扁嘴,“哇”地大哭出聲。
父母柔聲哄著,等宣洩了積蓄多日的恐懼,她才抽抽噎噎閉上小嘴。
“姁兒乖。”
邵箐拉著她的小手到自己小腹,笑道:“這裡有個小弟弟呢,等年末,他就出生啦。”
這胎折騰得厲害,魏景什麼情況都瞭解清楚了,連帶孩子的性別,顏明說,這是個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