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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頁

中平帝清醒後,魏顯稟報一番,此事就過去了,畢竟眾人還得嚴陣以待即將折返的齊王魏景。

還得提一句,這擒拿齊王的計策,最先也是安王提出思路的。但沒有第三人知曉,因為魏顯開口就成他的了,齊田等人補充完善。

不過另一事知道的人多些,那就是傅皇后殉葬之事,還有那道廢后聖旨。

安王認為,傅氏一黨的幾個首腦人物不除,終究可能有後患,而且很麻煩。

魏顯深以為然,若他處理嫡母,就算“病死”,也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安王及時獻策,可殉葬,再加一道廢后聖旨有備無患。

中平帝當時已近彌留,撐著一口氣下旨處理完傅氏一黨的最後幾個關鍵人物,接著該輪到傅皇后了。麗妃垂淚並訴說傷心驚惶,於是,皇帝口諭,不捨傅後,令其殉葬。

並留下了那道先前皇帝用來駁斥濟王的廢后遺旨。

就是這道遺旨,間接致使前太子一家被挖墳掘棺,被移出皇陵。

幾大張信箋,魏顯一氣呵成,語氣不無諷刺。信末還道,從前的就不說了,就挑你印象最深刻的幾件寫寫,另,如若存疑,大可審訊安王一眾親信,他把人送來了,請自便。

外書房中的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滯。

魏景臉僵硬得可怕,兩息後,他突然“嗆”一聲拔出佩劍,一劍就將左側的多寶閣劈成兩半。

“哐當”一聲巨響,魏景臉頰抽動兩下。

“立即將人押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嚇不了阿箐,她不在現場,她的屬下來請示工作大方向,她到隔壁處理去了。

當時邵箐並不在外書房, 她的副手前來請示工作大方向, 她到隔壁處理去了。

說得差不多,又聞有訊報至, 她琢磨著該是皇帝那檔子事有下文了,最後吩咐幾句,便打算回去, 誰知突然“哐當”一聲巨響。

廂房距離不遠不近, 知巨響倒嚇不著她,只邵箐一詫,響聲是正堂方向, 魏景所在。

怎麼回事?

皇帝出什麼么蛾子了不成?

邵箐立即吩咐人扶她回去,剛出廂房沿著廊道往回走,魏景已率眾人大步而出,瞥見妻子, 他僵硬的神色才略略和緩。

“阿箐你先進屋。”

接下來會有血腥場面,妻子看不見但嗅覺還在,魏景立即吩咐平嬤嬤把夫人扶進屋。

邵箐尚不知何事, 但她能清晰分辨出他的情緒,眼下不好詢問, 她憂心,微蹙眉心輕喚:“夫君?”

“我無事。”

說話間邵箐已行至近前, 他迎上前握了握她的手,低聲說了兩句,親自返身送她進了門。

經過這麼一打岔, 魏景急促的呼吸稍和緩了些,只憤恨仍在,眸光如冰掃過陸續被壓上來的安王親信。

“用刑!”

……

屋外並聽不到什麼的慘嚎,因為魏景命人把嘴巴堵上了,只斷斷續續傳來隱約的悶哼。

邵箐如坐針氈。

她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一時氣憤又擔憂。

這個狗皇帝真夠噁心人的,好端端的魏景又被揭了瘡疤,生生重溫了一回母兄侄兒的慘死。

但不得不說他成功了。

還有那安王,真真是又毒又陰損。

如果不是他種種獻策,魏景何至於傷痛到這般境地?

皇帝敢這般直接把人送過來讓審的,怕必是實情,邵箐急,忙吩咐王經到外頭察看。

外頭的審問,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

安王的親信,被送了一半過來。這一半當中,有不少人是多年伺候追隨的老人,那場大變安王做過什麼,都很清楚。

當然,能當多年親信少不了足夠的忠誠,嘴巴撬開並不容易。只青翟衛有的是技藝嫻熟的好手,而這些心腹中不泛單純伺候人的內宦,忠心也無法抵消肉體上的苦痛,率先被開啟了口子。

最終答案出來了,皇帝信箋所述,是真的。

魏景僵立著,額際青筋暴突,攢拳的雙手指關節“咯咯”一陣脆響。

他形容可怖,只是不待他說話,季桓已一個箭步上前,跪下急聲道:“主公!此時非北伐良機!”

這種血肉模糊的記憶,被翻出來有多恨多痛,季桓想想都清楚。雖無法切身體會,但為臣者同樣憤恨之,但他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

他這是怕主公怒恨之下,率先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