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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暄無奈,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拍,正色道:“阿晚,你太也淘氣。”

晚眼珠一轉,作勢欲哭:“段大哥,你打得我的手心好痛!”

他出手時全未用力,但見到她滿臉委屈的模樣,只怕自己當真將她打痛了,舉著她的手凝神觀看,不防少女欺身而來,在他雙唇上一吻,嬌靨欲暈,意猶未足。

段暄急急站起,長眉微蹙:“阿晚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大壞人了?”

晚見他躲得敏捷,可見數日來被自己的偷襲留下了不少的陰影,嘆了口氣,慢吞吞地爬了起來:“段大哥,你幹嘛這麼一本正經的,叫我不歡喜。你要做好人,我便偏要做大壞人!”

陶瑕負手立在一旁,語聲遙遙傳來:“晚兒要做大壞人,只怕本錢不夠。”

晚一怔,問道:“什麼意思呀?”

陶瑕笑而不語,邁步走近,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潔白的絲巾,慢條斯理地將她劍上沾染的虎血擦拭乾淨,還劍入鞘。

晚見他手白似雪,和絲巾竟沒分毫差別,不禁看得一呆。

只聽陶瑕微笑道:“要當一個真正的大壞人,第一便要讓人恨不起來,縱然你做盡惡事,別人一見了你言笑的模樣,就將你做的壞事盡都拋之腦後,那才叫真正的惡人,晚兒的道行似乎還差著一大截。”

晚聽得似懂非懂,一路上興沖沖向他請教其中真諦。

陶瑕本有一肚子的本事可以傳授,但見她俏臉上一片純真爛漫,只笑了笑,隨口將一些小兒頑劣之事拿來敷衍,他口齒伶俐,便是一件尋常的小事,也說得天花亂墜。

晚聽得興致勃勃,拍手直笑:“原來世上還有這麼多壞事,真是叫我長見識啦!”

段暄頭痛不已,由衷嘆息:“我說陶兄,咱們可否換個話題?”

陶瑕順口笑道:“段兄莫非怕我教壞了晚兒?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陶某心裡有數,這還不至於。”

晚扯了扯他的衣袖,雙眼冒光:“閻羅哥哥,你別理會段大哥說的話,快教我一些人間女孩兒調戲男子的法子,好不好?”

陶瑕臉皮之厚,素來稱絕江湖,聞言倒也忍不住一怔:“調戲男人的法子?這個倒是不少……”

段暄眼皮跳了跳,斂容一臉肅然:“陶兄若是說了,休怪段某拔劍。”

陶瑕哈哈大笑:“段兄劍術無雙,在下毫無一試的興趣。”拍了拍晚的肩頭:“晚兒,陶某一向對男子興趣匱乏,這方面的經驗嘛,實在有限,等哪一天咱們段公子愛上了我,再談談這個話題不遲。”

三人行了一程,一陣狂風席捲,天上忽然下了幾點急雨,瞬間便成瓢潑之勢。

晚身上沾了冰冷刺骨的雨水,“啊喲”一聲,雙腿頓時化為銀光粼粼的魚尾,行走不了,險險兒要栽倒在地。

段暄急忙攬住她纖腰,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向前疾行,陶瑕也解下衣袍,裹在她身軀上,但不多時又已被淋溼。

段、陶二人並肩疾奔,但荒郊野外,一時難求避雨之處,陶瑕靈機一動,在路邊荷塘摘了一片極大極圓的荷葉,舉在她頭頂,笑道:“今日如此狼狽,只可你我三人得知,不足為外人道也。”

晚見他僅穿內裳,身上、烏髮都被雨水沖刷得溼淋淋的,卻一心為自己遮擋風雨,心中好生過意不去,歉然道:“閻羅哥哥,你先遮住自己,好不好?”

陶瑕怔了怔,臉上笑意在朦朧夜雨中漸次盛放:“區區風雨,於陶某而言,何足為意?”

疾掠數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山洞,二人也不管裡面有什麼,長驅直入,洞內兩頭老虎齊聲呼嘯,縱身撲來。

段暄抱著少女,微皺眉頭,身畔陶瑕已衣袖飛舞,隨意出掌,將它們一一擊出洞外,眼見不活了。

那兩頭老虎一公一母,均是成年猛虎,雄壯兇猛,但被他隨意揮灑,竟無半分還手餘地。

他瞬息擊殺兩虎,指尖真氣流轉,舉手為火,照亮昏暗幽深的洞穴,只見洞中有一個茅草等堆成的小窩,窩內三頭小老虎最多才出生十幾天,彼此摟抱在一起,閉著眼睛發出小貓似的叫喚。

陶瑕拎起一頭小老虎的頸毛,瞧了片刻,語氣冷冷的沒半點溫度,道:“真是可憐。”隨手在三頭小老虎的脖頸上一捏,扔出洞穴外去。

晚見他頃刻間連斃五虎,何其輕描淡寫,於絕高武功之外,更無半分仁慈心腸,不由得看得呆了:“閻羅哥哥,這些小老虎並沒有傷人,何必要殺了它們?”

陶瑕淡淡道:“這小老虎沒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