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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目光澄澈如水,疑惑道:“怎麼了?我舉的例子不對麼?你將來難道不娶我?”

顧神醫強忍半日,終於破功,拍著桌子笑得不能自已,笑聲中上氣不接下氣:“段賢侄,老夫實在忍不住,你多擔待……”

段暄臉熱如沸,被小公主一雙清澈藍眸眨也不眨地望著,低聲道:“阿晚,段某……段某也……也沒說要反對。”

瞥見顧、戈二人臉色奇異,純屬因為“崑崙段暄”這四個字在江湖上的名聲而強忍嬉笑,段公子只覺今日臉皮再也掛不住,抱拳道:“戈少主,今日雅會,承蒙少主招待。若再有刺客向尊駕羅唣,段某自當相助,此時段某還有些瑣事,晚上再與兩位秉燭夜談。”

急急一陣風似的站起,拉著少女便走。

少女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被他領出酒樓,秋波流轉,訝色盈眸:“段大哥,你……是不是在生氣?”

段暄本想教她下次要乖,不可再隨口說話,但見她俏生生地立在自己身邊,心頭一軟,嘆道:“怎會?”

牽著她找了一家綢緞鋪,換下沾染了油印的外袍,順手替她買了一身玫瑰色繡花百褶裙,少女腰繫鸞帶,耳垂明鐺,明眸瑤鼻,玉頰櫻唇,端的明豔不可方物,剛一出門,大街上登時人人駐足回首。

晚咯咯笑道:“段大哥,我好不好看?”

段暄微笑不答,少女理解地點頭:“啊是了,段大哥說過,不好意思誇別人好看。”

小公主每每說話,極盡天真稚拙之態,偏又叫人難以反駁,段暄只聽得哭笑不得,隨口應道:“嗯。”

少女興致勃勃,拉著他在大街上四處溜達,直到夕陽西沉,晚霞漫天,方才意猶未盡地同他歸來。

顧神醫正同戈少主對坐著飲酒,兩人都已喝得半燻,醉態可掬。

一個道:“老弟,不想你竟是老夫的酒中知己。”一個道:“前輩,改明兒我請你去我家喝,我老爹藏了一酒窖的好酒。”

一老一小見段公子歸來,都是眼睛一亮,笑嘻嘻捧了酒罈趕上前來:“老段,來來來,嚐嚐這八十年的女兒紅,滋味著實不壞。”

段暄聽得驚奇,揚眉道:“八十年的女兒紅?”

舊時人家倘若生了女兒,便在桂花樹下埋下好酒,待到女兒成年出嫁,才挖出此酒作為嫁妝。十八年的女兒紅已然甘醇無比,此刻聽到竟有八十年的珍品,倒也算聞所未聞。

晚聽了他的解釋,結結巴巴地道:“過了八十年,這個女孩兒還沒出嫁,豈不是成了老奶奶酒了?”

顧神醫笑得打跌,拍手嘻笑:“小姑娘說得好,這老奶奶酒滋味妙得緊,你要不要嘗一嘗?”

晚聽得心動,伸手正欲接過酒杯,段暄心知此酒後勁極大,眼疾手快,搶著接過,皺了皺眉:“阿晚,小女孩兒不可以喝酒。”

晚好奇心起,哪顧得上他不許,拉著他衣袖搖晃道:“要嘛,要嘛,段大哥,好哥哥,我就嘗一口。”

段暄微一沉吟,飲了大半杯酒,遞了給她:“只許喝一口,可不能再鬧了。”

晚喜滋滋地喝罷,雪玉般的雙頰驀地染上一抹濃濃的胭脂色,眼波乜斜,足下也不由得趔趄了起來,身子一晃,幾乎摔倒。

段暄一把攬住她纖細腰肢,心下無奈。

只見少女玉頰上如開桃花,平增豔麗,他不料小公主一飲即醉,匆匆辭了兀自醉醺醺對飲的顧、戈二人,伸臂將她抱起,迴轉房內,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晚軟綿綿地摟著他脖子,妙目盈盈,嬌語滯澀:“段……段大哥,阿晚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就……”

段暄心中怦然,忍不住問道:“就怎樣?”

少女醉得糊塗,卻不答這個問題,身子縮了一縮,軟語道:“段大哥,我的腳……好疼……”

段暄聽得詫異,輕輕將她的裙子向上拉了幾寸,露出秀美足踝,低頭看去,只見她雪白的赤足底泛著幾縷紅絲,斑駁迷離,宛若淡淡的刀痕,一驚而問:“阿晚,你的腳怎麼了?疼得厲害麼?”

少女欲答不答,又向他懷裡鑽了一鑽,滿足地嘆了口氣:“段大哥身上好暖和呀,我們滄海之淵裡全是冷冰冰的海水,半點也不及你溫暖。”

小公主平日純真,此刻添了醉態,卻增了幾分妖嬈嬌媚,眼波流動如水,映著玉雪肌膚,如畫容顏,更增魅惑之色。

暖和的段大哥深深吸了口氣,無奈地凝望房頂到天明,心下頗有幾分悲苦。

次晨罪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