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忙道:“我說著玩……”
話音未落,晚已伸手解開自己的衣帶,雪白肩頭宛如一彎新月,在燭火下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眼前,段暄又是好笑又是感動,見她還欲再脫,急忙握住她手,柔聲道:“傻姑娘,你就這麼聽我的話,不怕我輕薄你麼?”
晚俏臉一片暈紅,甜甜地笑道:“人家本來就是你的人嘛。”
段暄見她清潔坦然如茫茫雪色,清澈純淨,不染半點人世塵埃,低頭吻在她微微顫抖的櫻唇上,聲音變得沙啞起來:“嗯,你是我的女人。”
晚聽他直言自己是他的女人,剎那間一張俏臉遍飛煙霞,一顆心忍不住砰砰亂跳,又是喜悅又是甜蜜,將腦袋深深埋在他脖頸處,語聲嬌甜:“段大哥,你要說話算數哦。”
段暄撫摸著她柔膩如脂的臉龐,忍不住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在少女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低聲笑道:“我說話一向算數,倒是你嘛……”
晚急忙接過他的話頭:“我一百個同意,若不算數,我就……我就……”她本想發個毒誓,但倉促之間,卻想不出什麼誓言來,只憋得小臉兒一片通紅。
段暄忍俊不禁,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聲音朗潤低沉,平增誘惑:“好妹子,彆著急,我自然是信你的。”
晚緊緊摟著他的腰身,語帶抽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見了段大哥,就好喜歡你,你又對我這麼好,我時時刻刻都想和你在一處,無論有什麼困難,我都不怕。”
說完這話,身畔男子卻半晌不言,少女心下一沉,試探著道:“段大哥?”伸手向他摸去,纖手一緊,與他十指相扣,清微的幽香撲面襲人,他雙唇近在咫尺,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斷續親吻,帶來奇異的觸覺。
晚嬌軀微震,只覺一股奇異的火焰從被他親吻的地方燃起,倏然走遍全身,燒得她全身滾燙,頭腦暈沉,低低喚道:“段大哥,段大哥……”
段暄探手入懷,輕撫她纖細的腰肢,輕吻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啞聲道:“叫夫君。”
晚芳心砰砰直跳,溫順地叫道:“夫君。”清脆嬌柔的語聲沒來由地多了幾分嬌媚,隱約覺得段暄不像之前那麼溫文守禮,此刻的舉止反而帶著一種難言的侵略之感,讓她又害怕,又期待,一顆心宛如戰場擂鼓,一聲比一聲來得急。
室內融融如春,暮色四合,清風穿過雕鏤奇絕的窗戶,吹得燭火搖曳不休。段暄長袖輕拂,凌空擊滅了飄搖的燭光,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濃重的黑暗。
晚懶懶地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輕吻,漸至嘴唇,低吟一聲,甜美的舌尖靈活地鑽入他唇齒之間,貪婪地索取著男子的回應。
段暄的手兀自與她十指相合,親了親她花瓣也似鮮豔的朱唇,柔聲道:“阿晚,你剛受了傷,不宜……嗯,等你調理好了,咱們再……”
晚不明所以地“唔”了一聲,流連在他的唇畔,低聲道:“好哥哥,再什麼呀?”
段暄欲待回答,臉上莫名一紅,衝到嘴邊的話就說不出來,微笑道:“沒什麼,到時候再教你。”
晚乖巧而順從地答道:“好呀,我都聽夫君的。”
段暄見她對自己的話奉如佛音聖旨,心下感動憐惜,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啞聲道:“你好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