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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嫣笑嘻嘻地搶他的生意:“謝大俠,要請百草仙,還是我更靠譜。”

鎮國公世子的腰牌唬人,拿出去嚇得當地的鐘知府身子發顫,聽了世子爺的吩咐,忙不迭安排好了吃食住宿。

不多時佳餚滿席,庭開盛宴,席上象鼻熊掌,炙羊烤雞,不乏難得一見的珍饈。

沐嫣早拉了沈昀尋了百草仙來,老頭兒見了他們,本極高興,但見了這一桌美食,卻把兩人拋之腦後,埋在桌前吃得目不斜視。程屏是他知己,也吃得一心一意。

謝衡本想請他先去替妻子診脈,但見到老頭兒如此情狀,知道勉強不得,只得在一旁靜坐等待。

徐世子對滿桌的酒菜卻視若無睹,急急問道:“美酒呢?美酒呢?”

謝澄忍俊不禁,變戲法般取出三罈美酒來,均是兩尺來高,酒未開封,濃郁的香氣已然撲鼻而來。

徐世子自幼便嗜酒,此時聞得馥郁的酒香,不由得滿臉猴急,垂涎欲滴。

一個丫鬟拍開酒封,向另一個丫鬟捧著的酒杯裡傾盡一杯,酒水至杯頂而止,分毫不曾漫出來。

徐世子喝了一聲彩:“好丫頭,斟酒的功夫不錯。”迫不及待地伸手接過酒杯,只見一杯酒水清澈透明,伸出舌尖嚐了一嘗,入口分外甘甜醇厚,忍不住一口喝完,讚道:“好酒!此酒定是二十七年的桑落酒無疑。”

沈昀含笑道:“古人說:‘蒲城桑葉落,灞岸菊花秋”,當真風雅得緊。”

那丫鬟執杯相送,嫣然道:“徐公子,您嚐嚐第二杯酒如何?”

徐世子忙接了過來,只見這杯酒色如美玉,潤如羊脂,喝了一口,甘醇清冽,餘香不盡,脫口笑道:“好香,果真不負‘白玉腴’之名。”

原來這“白玉腴”是極為難得的美酒,相傳此酒以極為清澈的秋水釀成,更將上等白玉磨成玉屑灑入其中,三蒸三釀,甘美無比,雖以王侯之尊,能得一罈也很不容易。

徐世子自然知道此情,驚喜之下,拍了拍謝澄的肩膀:“謝二哥,你真夠朋友!”

謝澄哈哈一笑,他和謝衡雖是親兄弟,但性情卻遠不如兄長那麼爾雅,豪爽激昂得多,見徐世子是個酒中知己,大起惺惺相惜之念,笑道:“徐老弟,你對酒的品味著實不凡,這第三壇酒,我倒要考你一考。不知道老弟臺你能不能只聞一聞酒香,就猜到這是什麼酒呢?”

笑語聲中,那丫鬟纖手輕揚,第三壇酒的酒封已被拍開。

徐世子笑著皺了皺鼻子:“謝二哥考我來著……”話音未落,突然臉色陡變,一臉驚愕之色,顫聲道:“這……這難道是‘永夢’……”

謝澄衝他一豎大拇指:“不錯,這正是上古酒神儀狄親手釀出的‘永夢’酒,相傳儀狄採取天下諸般靈草,佐以天山寒泉釀製而成,就連英明如夏禹,喝了這酒,也說出後世必有因酒亡國之人這樣的話,可見這‘永夢’之甘美。

儀狄去世之前,將所剩六壇的‘永夢’埋在天下名山大川之中,我花費了無數的功夫,方才尋得其中一罈,徐公子,此等曠古絕今的美酒,豈可不嘗?”

徐世子驚喜交迸,不等他說下一句,急忙接過酒杯,一口飲盡,腦中轟然,失聲道:“世上竟有如此美酒!”

謝澄哈哈大笑:“老弟當真是我的知己。”兩人均是酒中聖賢,談笑間將三罈美酒喝了個底朝天,毫無醉意。

蘇斐揀了塊百合酥糖吃了,不緊不慢道:“徐大公子,你不妨用美酒填滿一個池子,喝也在裡面,睡也在裡面,豈不俏皮。”

雲窈撲哧一聲:“斐哥哥這話說的,才是當真俏皮。”

百草仙吃飽喝足,拍拍肚皮,脾氣頓時好了不少,笑得很慈祥:“謝谷主,走,去看看你老婆怎麼樣了。”

謝衡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大喜,當先引路。

穿過迴廊,來到廂房。

蘇斐揹負雙手,望著雕鏤奇絕的房屋,面上含著笑:“唔,鍾知府很會享福嘛。”

話鋒帶笑,綿裡藏針。原是小侯爺的拿手好戲。

此刻吟吟笑著說來,好比鐵塔壯漢拎一塊小磚頭舞弄,分外地得心應手。

鍾知府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少年,豈能聽不出欽差言語中的譏諷,三魂去了七魄,賠著笑連連作揖:“侯爺說笑了,這是下官家裡最好的一間屋子,本是家母所住,特意挪出來給謝夫人住著。”

拿衣袖抹了抹眼角,續道:“下官幼年喪父,全靠我娘一手拉扯大,滿心孝敬母親,是以將屋子……裝修得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