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很好,這個就不用看了,前段時間才做過體檢。”
騰蛟趕忙拒絕。福澤一開天眼,他是蛟龍的身份就暴露了,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好吧。”福澤有點失望,就在這時,空姐推著小車過來了,給眾人發盒飯:“每人一盒,想喝飲料的……”
福澤吃飯不挑,奈何她手中的這份盒飯連米都沒蒸熟,她和眼前白生生的大米相看兩相厭,又沒法說,這時,身邊的男人又開口了:
“你那份沒法吃啊,你吃我這份吧。”
“啊?”福澤看向騰蛟,眨眨眼,“這怎麼行……”
“沒事的,我在上飛機前才吃過飯,我不餓。”
福澤看著他雙手遞過來的飯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當她對上他誠懇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好吧。那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騰蛟。”
騰蛟說。
“我叫宓棗,謝謝你。”
福澤吃著香噴噴的白米飯,心中卻很愧疚,邊吃邊偷偷看了騰蛟好幾眼。
騰蛟不吃飯也高興,誰叫福澤吃了他的飯呢,還問了他的名字,今晚睡覺都會做個好夢。
下飛機後,福澤宓棗跟騰蛟告別,她本來是想寄宿在一戶日本家庭的,奈何這戶人家突然出去旅遊了,而且一走就是三個月。學校不得不給她重新安排人家借宿,但是費用高了很多。福澤宓棗囊中羞澀,只好婉言拒絕,但她又沒有足夠的錢買飛機票回國,只好坐在長椅上嘆氣。
“福澤小姐?”
“騰蛟先生?”
福澤訝異地抬頭:“您不是去神社了嗎?”
“是啊,但是我租住的公寓就在這附近。”騰蛟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福澤嘆口氣,把一切都跟他說了。騰蛟聽完,面帶沉重,想了想:“這樣吧,我住的公寓旁邊還有一間公寓沒有出租,我去幫你問問房東,看能不能租給你。”
“那個……”福澤覺得太麻煩他了,剛想拒絕,就聽騰蛟說:“日本晚上這邊不安全的,你一個人遠道而來更是如此。你放心,公寓不會很貴的,我們都是從中國來的同胞,理當互相照顧。”
福澤聽他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她拖著行李箱,跟在騰蛟身後離開。
路燈將他們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長。
成為騰蛟的鄰居後,福澤也知道了對方更多的資訊。比如騰蛟是個悶騷,平時出門很少跟人溝通,但是一遇到熟人話就多得一車都裝不下。比如他喜歡吃肉食,家裡的冰箱裡全是各種生鮮肉類,而且做飯技術一級棒,就連素食餐飲都能被他做出米其林的風采。
來日本一個月後,福澤胖了五斤。站在體重秤上,福澤的心情很微妙。
因為租房的緣故,她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理所當然地被分到了另一所學校裡讀書,沒能和桃園奈奈生同校。不過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她陪騰蛟去寺廟的時候,還是遇到了巴衛和奈奈生。
“狐妖?”
福澤挑眉。
巴衛不高興地叉起胳膊,奈奈生趕忙打圓場:“哈哈,這是spy……”
“確實是狐妖。”
福澤開啟天眼,上上下下觀察了一遍巴衛的身體構造,點點頭,合上天眼。
巴衛在福澤開啟天眼的第一時間就想炸毛,奈何騰蛟的氣勢比他只強不弱,所以他忍了下來,並下意識擋住了奈奈生。
“你們是什麼人?”
“中國交換生,這是我朋友。”
福澤宓棗說,“你旁邊那位,是土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