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芾別墅房間裡。
陳壞綁在椅子上,他身後是梁芾,手裡拿著餐刀,頂著陳壞的脖子。
“請你放下武器。”白啟又道。
陳壞道:“他拿的是餐刀,沒有威脅,你們快上!”
梁芾忽然舉起手,餐刀正握,對著陳壞的脖子就捅下去。
“砰!”
“砰!”
兩聲槍響傳來,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宋佳寧的手槍冒著一縷青煙。梁芾的左胸多了一個彈孔。
梁芾身後的窗戶玻璃上有個彈孔,梁芾的後腦中彈,舉著的餐刀也掉在地上,屍體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陳壞看著倒在身邊的屍體,表情僵硬住了,一時間,大腦裡一片空白。
白啟馬上跑過去,解開了綁住陳壞的繩子。“你沒事吧。”
陳壞雙手終於恢復了自由,馬上起身,但是由於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坐著,雙腿早已麻木,剛起身就跌倒在地,正好在梁芾的屍體邊。
陳壞看著近在咫尺的梁芾,愣了好一會。才伸手把梁芾的屍體翻過來,看到他雙眼睜著,身上染了鮮血。
陳壞最終把梁芾睜著的雙眼閉上。然後掙扎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冰箱前,看著已經是冰雕的屍體。
許夢雅的姿勢還是栩栩如生,雙臂一高一低,一隻腳伸出去,像是要跳舞的舞者。陳壞看著冰雕,久久沒有動。冰雕彷彿也在看著陳壞。
白啟看到陳壞的樣子,沒有阻止,轉頭對還在愣著的蘇顏道:“叫小桑他們過來,把這個房子裡裡外外都搜查個遍!”
“哦···哦,好的。”蘇顏反應過來,馬上去辦。
白啟蹲下檢視梁芾的屍體,看到手腕上的紋身,那是一個篆字‘炙’確定了梁芾就是燒烤師。
在小區門口,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被警車圍住了的別墅,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毅然轉身離開了小區。
很快技術隊和法醫隊都趕來了,陳壞堅持要親自驗屍。
白啟看著陳壞,陳壞卻道:“這次我真的放下了。”
陳壞看向地面上梁芾的屍體,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這些都是梁芾幫自己解開的心結。
白啟拍了拍陳壞的肩膀:“嗯,我相信你。”
這時,白啟的藍芽耳機裡傳來了李廣中的聲音。
“白隊,我們在隔壁發現了狙擊槍!”
白啟一怔,“狙擊槍?”
“對,還有,我們在別墅主臥裡發現了別墅的女主人和她的孩子,兩個人都昏迷不醒,已經送去醫院了。”
“我馬上過去。”
白啟轉頭去了隔壁別墅,看到李廣中。
“白隊,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開門的人不是房子的主人。”李廣中慚愧道。
“那個女人呢?”
“負責看守的警員說本來把她安置在警車裡,可是她卻說肚子難受,要上廁所就去小區物業那去了,她也不是犯人,沒法限制人家自由,所以這一去就沒回來。”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是個女人,戴著面膜看不清臉,身材···挺好的,大概有一米七吧。”
白啟聽到形容詞就知道,是卯兔。
可是這次為什麼卯兔沒有動手呢?
白啟跟著李廣中上了二樓,看到了卯兔留下來的狙擊槍,槍裡的子彈並沒有動,這支槍還沒開火。
“還有這些。”李廣中又拿來了一套黑色的職業西裝。
“卯兔應該是假裝是小區物業或者中介推銷之類的騙進屋裡,將屋主人迷暈之後,來到這個房間裡,準備對梁芾和陳壞進行狙擊,可是為什麼最後她沒有行動呢?”白啟順著窗戶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對面梁芾房間。
“你去調取一下小區門口的監控吧,看看有什麼收穫。”
“是!”
白啟有些不明白,出手必死的卯兔這次為什麼沒動手?
在梁芾的別墅裡,桑廣晴對整個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細緻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過也有一些收穫。
“白隊,我在這張桌子底下,發現了一個監聽裝置,這個監聽裝置的接收訊號距離只有五十米內,說明接收訊號的人就在附近。”
白啟想起隔壁的卯兔,也許當時卯兔正在監聽著梁芾與陳壞的對話。
陳壞在梁芾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