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也感覺到很心疼,同時也很心疼蘇顏,她是有同樣遭遇的人,如今還要再次把傷疤揭開,這是多麼痛苦的事啊!
“崔東林還有其他親戚嗎?”
“有,他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弟弟崔東明24歲,正在考研,妹妹崔東妍21歲,是個大二學生。”
白啟暗自點頭,這個孩子幸好還有叔叔和姑姑,不然真的要孤獨的成長了。然後看向陳壞,“陳法醫,你說說驗屍的結果吧。”
“嗯。”陳壞拿著平板電腦走向前面,連線投影儀,播放出死者的照片。
“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都是在5月19號晚上12點被害。兇手的殺人手法應該是先綁住死者的手腳,然後讓死者坐在椅子上,左手抓住了死者的頭髮,使死者的頭後仰,露出脖子,然後右手持刀由左至右割喉。在這期間會噴出大量鮮血,也與現場一致。在地面上發現了一些死者的頭髮,說明死者被抓住頭髮的時候正在掙扎著。”
眾人聽到這裡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死者有多麼絕望。
陳壞繼續道:“兩名死者的身上都有毆打傷痕,其中一號死者崔東林的傷勢很重,而二號死者的內褲被脫掉了,而且有被強行人體連結的痕跡,但是在下面沒有發現金液。”
白啟問道:“兇手帶套了?”
陳壞道:“不確定,因為我們也沒發現套的潤滑液成分,這樣說明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帶了,卻沒有潤滑液,應該被清洗過。第二種就是沒帶,那就是沒有射。不過在現場沒有發現金液的痕跡。”
白啟皺眉,這點很奇怪,是一個疑點。
陳壞停頓一下,接著道:“根據兩名死者坐在椅子上的身高,和兩名死者刀口方向的不同,我們模擬了兇手行兇的過程,根據刀口方向判斷,兇手的身高大概在180~175厘米之間。”陳壞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現場的情況。
蘇顏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慘白,腦海裡全都是當年的情景。白啟看向蘇顏,有點擔心她的狀態,不過蘇顏卻給白啟一個堅定的眼神。
“死者的血液裡有迷藥的成分,我在屍體的脖頸處發現了針眼。一號死者的臉上有被毆打的傷痕,應該被掌摑了三四次。二號死者的身上有被掐的痕跡,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跡,但是沒有被侵犯。現場除了被害人一家之外的指紋、毛髮和皮屑。”
白啟問道:“現場的門窗是否完好?”
桑廣晴道:“現場的門窗都是完好的,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兇器呢?”
“死者家裡的刀具都不符合殺人兇器,我已經叫人在8號樓附近及小區內部都檢查了,沒有發現兇器。而兇手使用的注射器也沒有找到。”
陳壞道:“兇手使用的應該是類似手術刀之類的小型刀具,極為鋒利。”
白啟點頭:“現場留下來的骰子有什麼線索嗎?”
桑廣晴道:“現場留下來的骰子我們已經檢查了,這是手工製作的,上面的文字也是手工雕刻的。骰子上留下了指紋,經過比對,是受害者兒子的指紋。”
眾人聽完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這是讓小孩決定殺誰嗎?
這個兇手有點太變態了吧!
“死者家裡有財物丟失嗎?”
桑廣晴回道:“我們根據死者的父母確認,家中的財物沒有丟失,死者錢包裡的現金和死者身上的金項鍊、耳環,戒指等貴重物品都還在,家中的金銀首飾也都還在。”
“這麼說,兇手不是為了錢而行兇。”宋佳寧道。
白啟道:“現場還有什麼兇手的痕跡嗎?”
桑廣晴道:“在現場發現了半個腳印,與現場三人都不相符,懷疑是兇手留下的,這一腳踩到了血跡,而留下來的,根據推算,大概在一米八至一米七五之間。與陳法醫推測的相同。”
“小區的監控,鄰居走訪的怎麼樣了?”
李廣中道:“滄瀾新府小區的四個門口和小區內部道路的監控都有,8號樓進門處和電梯都有監控。我們發現了一個可疑人員。”
“說說看。”
李廣中走到前面,切換投影儀照片,“在5月19日晚上10點21分,有一位外賣員進入了小區,這個外賣員只在進入小區的門口出現,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也沒發現這個人出小區。”
白啟換了一個坐姿,問道:“這麼說,整個小區這麼多監控就沒發現這個人的身影?”
“沒錯,不過在10點28分,滄瀾新府8號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