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警員不慌不忙地笑道:“但是就在剛才,我從你家的陽臺就能看到小區的側面的鐵柵欄已經斷了兩根,這個地方對面就是一家菜市場,這個小區的很多居民都從這個鐵柵欄空當走,抄近道去買菜。”
高崎聽到這裡馬上就去陽臺,順著窗戶往下看,果然看到側面的鐵柵欄有個空,正好有個大娘從這個空當鑽了出去。
實習警員解釋道:“這個空當前面是幾米寬的草坪,但是走的人多了,草坪已經走出一條小土路,不過昨天晚上下了雨,小土路上出現了一個水坑,白天居民走這裡都繞著走,但是到了晚上這裡沒有路燈,很容易就踩上。”
高崎和林勇這時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周丹麗的腳,發現周丹麗穿著的是一雙高跟鞋,卻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泥土。但是周丹麗的臉上的表情卻有了些許變化,不再是原本那麼憤怒,在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周丹麗臉上微小的表情變化都沒能逃過實習警員的雙眼,接著笑道:“你現在的鞋雖然是乾乾淨淨的,但是,你家門口的鞋櫃裡有雙帆布鞋,卻沾滿了泥土,而且到現在還沒幹透,這很顯然是不久前才弄髒的。”
高崎一聽,馬上走到鞋櫃裡,在鞋櫃角落裡找到了一雙女式帆布鞋,上面果然有很多泥土,而且還有些潮溼。
“哼!這證明不了什麼!”周丹麗不像剛才那麼態度強硬,說話的語氣缺少了底氣。
“嗯,這個確實不太好證明你丈夫就是你殺的。”實習警員點點頭。
“哼!我們夫妻那麼恩愛,你怎麼能說是我殺了我老公!”周丹麗又大聲道,語氣帶著哭腔。
實習警員卻笑了:“但是我還有其他證據呀!”
“什麼?”周丹麗頓時愣住了,高崎和林勇也愣住了。
還有證據?
還能有什麼證據?
實習警員笑著看向周丹麗:“其實我剛才還不確定你是不是兇手,但是你卻說你們很恩愛?在我心中已經完全確定你就是兇手了!”
“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周丹麗聲音顫抖道。
“因為你們根本不恩愛!”實習警員的語氣並沒有剛才的笑意,表情變得有些嚴謹,看了一眼這個房子,才道:“你看看這個家,陽臺堆滿了酒瓶子,臥室床頭櫃上的菸灰缸裡全是菸頭,髒衣服扔得到處都是,還有各種撲克牌和麻將散落。你的梳妝檯上沒有幾個像樣的化妝品,也沒有什麼首飾。你丈夫賴志剛,這個人明明是一個好吃懶做,只知道喝酒和賭博的垃圾。”
周丹麗聽到實習警員這些話,身體在不自主地顫抖,低著頭,閉上雙眼,看起來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我剛才注意到了,你雖然穿著長袖,但還是能看到,手臂上有傷痕,還有腿上也有,在手腕上還有一個刀疤,應該是自殺未遂吧,還有一個疤點,這應該是菸頭燙的,你的丈夫不只是好吃懶做、酗酒賭博,還是一個家暴男!你們兩個怎麼可能夫妻恩愛?”
周丹麗的手不自覺地拉了一下袖口,低著頭不說話。
“我看到你因自殺留下的傷疤就知道,你們的婚姻對你來說一點也不幸福,甚至很痛苦,那是你的噩夢,甚至想要自殺,也比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要強很多,這是多麼痛苦的生活才能逼得人去死呢···”
“別說了!”周丹麗忍不住喊了一聲。屋子裡的人都安靜下來。
實習警員表情嚴肅,問道:“你還不承認嗎?”
周丹麗半天才抬起頭,看向實習警員道:“我們的關係再怎麼樣也不能成為證據,這隻能說是有動機而已。”
“沒錯,這些只能說你有動機。證據肯定是有的,我們先還原一下昨天晚上的經過吧,你在昨天晚上11點左右,你透過那條小路回到家裡,這次行動是你預謀已久的,你應該提前知道了賴志剛回家的時間,你也知道,賴志剛的習慣,他是一個酒鬼,每天晚上肯定要喝得爛醉如泥,這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只要你發現他喝多了,後面的事情都好做了。我想你應該不止一次這個時候回來,就是想要回家遇到賴志剛爛醉如泥的時候再下手。”
周丹麗的臉上出現些許冷汗,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她想盡力裝成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直到真正免禮這種事情才知道,有的事情不是想要裝就能裝出來的,自己的心理素質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害怕。
周丹麗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疑問:為什麼?
他怎麼都知道?
難道他真的有證據?
但是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