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疑惑道:“十二點?”
“沒錯。”
“可是案發時間是早上呀。”
“對,110接警中心接到報警就是早上9點。”
白啟道:“報警時間是九點,根據汪玉婷的敘述,案發時間大概是八點,可是,鍾馳在晚上12點就進了小區了,那這段時間在哪呢?”
“我看了也納悶呢!”小王也十分疑惑。
“其他的監控都看了嗎?”
“看了,小區正門只能看到汪玉婷一個人出去,然後買了早飯回來,始終是一個人,沒有人跟蹤。其他的監控都看了,沒有發現鍾馳出小區。”
忽然,白啟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
對!一定是這樣!
白啟對小王道:“謝謝了。”然後馬上就去法醫實驗室。
“王法醫!”白啟見到王法醫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的了。
“呦,爺們,你怎麼了?”王法醫問道。
“您檢查鍾馳的臉了嗎?”
“檢查了,整張臉都是全熟,有的地方都胡了。”
“···額,不是,王法醫,您能檢查一下鍾馳的臉有沒有動過的痕跡?”
“動過的痕跡?你是說有沒有做過整容手術?”
“沒錯!”
“哦,這個呀···”王法醫走到停放屍體的櫃子前,拉出來其中一個櫃子,將一具屍體拉出來。整具屍體都是焦黑的。尤其是臉,基本上看不出形狀。
“有的困難···”
白啟看著這張慘不忍睹的臉,也有些直犯惡心。
“您儘量吧···”
“行,沒事,我今天加個班就行。”
“多謝!”
“那個指紋還能提取出來嗎?”
“當然不能了,你看看他的手燒的,就剩下骨頭了。”
“好吧,我先走了。”白啟馬上逃離了法醫實驗室。
白啟來到高崎的辦公室,剛開啟門就感覺屋裡煙霧繚繞,白啟只能穿過雲霧,看到高崎和李春雷正在聊天,桌子上的菸灰缸早就被插滿了菸頭。
高崎見白啟進來,就問道:“小白,怎麼樣了?”
白啟把調查的結果都跟高崎說了,高崎也很疑惑:“你的意思是說汪忠德一年前就失蹤了,但是汪玉婷三個月前回家,卻看到了汪忠德?”
“嗯。”白啟點點頭。
李春雷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
高崎繼續問道:“還有你說鍾馳晚上12點就進入了小區,正門也沒發現他出去,他在小區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犯案?”
“沒錯。”白啟再次點頭。
李春雷聽得雲裡霧裡。
“那你來找我應該不是隻說這些吧?”
白啟道:“師父,我有一個猜測,正在等王法醫確定。”
“什麼猜測?”
白啟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高崎和李春雷聽了都目瞪口呆。
“你說的要是真的,就太讓人震驚了!”李春雷驚訝道。
高崎道“你這個想法雖然天馬行空,但是帶入到案情裡卻都能說得通了。”
白啟道:“現在就等王法醫的檢查了,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我就能審問汪玉婷了。”
“嗯,你去吧,審訊時叫我們。”
“是。”白啟出了辦公室。
李春雷道:“這小子還真是有點貨呀!”
“那是,也不看是誰徒弟!”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
轉天早晨,天氣清朗。
審訊室裡,汪玉婷再次坐在這個冰涼的座椅上。
“汪玉婷。”白啟的聲音平淡。
“我們經過調查,發現你父親汪忠德在一年前就辦理了離職。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汪玉婷搖了搖頭。
“我們昨天派人去打聽了你們小區附近的商販和居民,他們都沒見過劫匪,也沒見過有人跟蹤你,但是卻有人見過你父親汪忠德。”
“看到我爸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在自己小區看到自己當然正常,但是有人在這幾天也看到了你父親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買菸,超市的監控影片拍了下來,店員也能作證。”
“這···”汪玉婷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呀,我爸確實在一個月前就失蹤了,我再也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