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愣愣地看著電視上的影片,頭上冒出冷汗,嘴上喃喃道:“這,這不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馬鈞看向在場眾人,朗聲道:“請問,我的當事人既然一直都在酒店,那還怎麼殺人!我的當事人有完美不在場證明!”
“假的,肯定是假的!”檢察官激動道。
“酒店的登記是全國聯網,這做不了假,酒店的前臺服務員還有酒店監控影片都能作證。我的當事人乘坐計程車,司機也能作證。人證物證俱在!”
“可是,可是郭思明在審訊室已經承認了自己殺人!這裡有他的口供!”檢察官還不死心,拿出資料夾上的口供記錄。
“嗯嗯,這個口供我知道。”馬鈞點了點頭。
“你不會想說是警方刑訊逼供吧!警察在審訊時是有全程錄影的,雖然有過激行為,但不算是違規。”檢察官道。
馬鈞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影片我當然看了,我不會扭曲事實,確實是我的當事人親口承認了殺人。”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郭思明的母親原本激動的表情又變得很驚慌,郭思明本人也愣了愣。在場的記者都激動起來,繼續瘋狂拍照。
“你作何解釋?”檢察官道。
馬鈞笑道:“我的當事人其實患有一種精神疾病。”
“精神病?”
“法官大人,我想請我的證人上庭。”馬鈞看向法官。
“准許。”
這時從側面走上來一個人,是一箇中年人,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像是一位老中醫。白啟見到此人就知道馬鈞的意圖了。
證人走到證人席位,然後道:“我是海津市人民醫院精神科的主任醫師——元進,馬鈞律師在三天前邀請我對郭思明進行精神鑑定,經過我院五位精神科主任醫師聯合會診,確認郭思明先生患有罪惡妄想症,患有罪惡妄想症的病人會毫無根據地堅信自己犯了嚴重錯誤或者不可寬恕的罪惡,應受嚴厲的懲罰,認為自己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元進的話讓在場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郭思明先生心裡會認為自己就是兇手,自己就是殺人犯,這是罪惡妄想症的表現之一,不過郭思明先生還沒有患病太深,還有一些抗拒意識,如果透過心理疏導和藥物治療應該可以恢復。嚴重的罪惡妄想症的患者會拒食或自殺來處罰自己或者要求勞動改造、進監獄等方式以贖罪。這種病症一般存在與抑鬱症或精神分裂症。”元進繼續說完。
馬鈞走到法庭中間,對法官道:“法官大人,元醫生是海津市精神科最權威的醫生,如果檢方對元醫生說的有不同看法,可以自行尋找權威醫生對我的當事人進行精神鑑定。”
白啟暗中嘆了一口氣,再怎麼檢驗也是無用的,因為郭思明確實患有罪惡妄想症,這是事實。現在人證、物證、口供全部被馬鈞推翻。
檢察官也變得無精打采,這次簡直就是完敗。
郭思明的雙眼已經開始泛光,表情也充滿了驚喜,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郭建林見到這種情況,也鬆了一口氣,但是誰都看不到他的手攥緊了拳頭,額頭上冒出冷汗,不過郭思明的母親更是開心地手舞足蹈。
現場的記者和攝像師都愣住了,一個記者激動道:“大···大新聞啊!”
白啟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卻已經是驚濤駭浪了。只見白啟的雙眼都沒有離開過馬鈞,這個人始終都是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慌亂,彷彿這一切盡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事實也確實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是怎麼就憑空出現了這麼多不在場證明的!難道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時間跨度巨大的局?
馬鈞看向眾人,在白啟的身上停留一下,嘴角露出微笑。
法官與旁邊的審判員小聲商量了一下,然後敲了一下木錘。
“現在休庭,宣判時間另行通知。”
馬鈞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對郭思明道:“沒事,過幾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郭思明激動道:“真的啊!太好了!哈哈哈哈!”
白啟看了一眼馬鈞,默默地離開法庭。
······
李春雷辦公室。
白啟躺在轉椅上轉圈,李春雷嘆氣道:“這個馬鈞真特麼神了。”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那個人是怎麼透過人臉識別的。這個簡直是不可能啊!”白啟看著天花板,他怎麼也想不通這點。
“是啊!而且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