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不過只有蘇顏一個人還坐在座位上眉頭緊鎖。
白啟問道:“怎麼了?”
“我還是感覺王新發不是兇手?”
“為什麼這麼覺得?”
“你看,雖然這些證據都證明了他是兇手,但是,他沒有作案動機呀!真的,這不是殺了一兩個人,而是四條人命,而且還都是他的至親骨肉啊!我實在想不明白。”蘇顏皺眉道。
“除了殺人動機,還有別的嗎?”白啟問道。
“別的···”蘇顏思索片刻道:“還有就是我看了他悲傷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那是真實的感情流露!”
白啟道:“這個案子現在雖然已經證據確鑿,但是卻有兩個疑點,第一就是王新發的殺人動機;第二就是王新發的不在場證明相互矛盾,當然這個還需要明天去找張欣怡進行核實。”
“對了,你記不記得,那件血衣跟王新發穿的棉衣是一樣的。”
“嗯!對啊!”白啟馬上找到了物證袋裡的血衣,又拿出來了王新發身上穿的棉衣做了對比。
“你看,這件棉衣款式很大眾,在哪都能買到,王新發身上這件很髒了,袖口領口都是黑的了。而這件血衣卻是新的。”蘇顏指出了兩件衣服的不同。
白啟也看出來,疑惑道:“王新發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他完全不用這麼做呀!一件衣服沾染了血跡,就換一件就行,何必專門去買一件新衣服,而且還穿著新的衣服作案?”
蘇顏道:“會不會是為了不留下什麼證據呢?”
白啟搖頭:“這衣服上有毛髮頭皮屑等等,這些證據已經不能再少了。”
“那是為什麼呢?”蘇顏也不明白王新發的這個迷惑操作。
白啟思索著,也理不出頭緒。
“要不再審一下許東?”
白啟想了想,現在回去也睡不著覺,就道:“行,再審審許東。”
白啟和蘇顏把許東提出來進行審問。
“警察同志,又怎麼了?”許東有些不耐煩。
“我們就是還想問一下,在昨天晚上,你路過王新發家的時候,見到了王新發出門,你真的確定嗎?”
“當然確定了!我們一個村這麼長時間了,他就算是背對著我都能認出來,更何況是看到了正臉。”
白啟想了想,就道:“來,你跟我走一趟現場。”
“啊?現場?大晚上的我可不敢去,那可是凶宅啊!我寧願在這坐牢!”許東激動道。
蘇顏卻嚴厲道:“哼!去不去由不得你了!”
許東哀求道:“求求警察同志了,我確實膽小呀!大半夜的去凶宅多可怕呀!”
“咱們不進去,就在門口,這樣行了吧。”
“不行,不行,太嚇人了,我一想到這個就害怕。”許東還是搖頭。
白啟道:“你要是好好配合警方查案,你偽造假證的案子我會跟法院提一聲,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能不坐牢嗎?”
“那不可能,違法犯罪就是違法犯罪,只能給你適當減刑。”
許東兩隻眼睛轉了半天,最後還是一咬牙道:“行!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白啟哭笑不得:“這又不是讓你去死!有警察在絕對保證你的安全。”
“唉,你們警察在陽間還行,陰間的事估計插不上手。”
“別廢話了!快走!”
白啟再次給小張打了電話,小張就要躺下睡覺了,就被白啟叫起來了,無奈只能跟著白啟和蘇顏,帶著許東去了王新發家。
晚上外面還是寒風刺骨的,天上月亮高懸。
小張開著警車,有些為難問道:“那個···白隊,這大晚上的,咱們來這個凶宅,啊,不是,來現場啥也看不到呀!要不明天再來吧!”
後座的許東連忙點頭道:“對啊!這大晚上的能看到啥,明天一早,我就陪你來!行不!”
白啟道:“就是要晚上來,模擬昨天你在晚上看到王新發的場景。”
“額,行···”小張雖然不太願意,但是也不敢違抗白啟的命令。
到了王新發家門口,門口已經被警方貼上了封條。
四人下車,白啟看到最近的一個路燈壞了,就問道:“這個路燈一直都壞著嗎?”
許東道:“不是,在除夕那天還好著呢!誰知道昨天就壞了。”
白啟看著路燈若有所思,拿出來一件棉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