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大家都看著門口的青年。最令人好奇的是他太年輕了,這青年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歲,這就是剛畢業的年齡罷了,法醫這個職位要很豐富的經驗才行,剛畢業的大學生只能當法醫助理,真正能在一線的法醫要有十多年經驗的老法醫才行。
李春雷愣了一下,問道:“你是新調過來的陳法醫?”
“是的,大家好,我叫陳壞!壞人的壞,請大家多多指教。”年輕法醫對大家一笑,露出和曦的笑容,說出了與形象十分不符合的名字。
李春雷被陳壞的自我介紹說得有些不知該怎麼接話,“額,陳···壞?這是你的外號?”
“不是,這是我正式的名字。”陳壞嘴角露出微笑。
“···額,哦哦,我是隊長李春雷,歡迎你陳···法醫。”李春雷有些莫名的尷尬,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剛進來的時候聽說,有命案了吧,咱們先去現場吧!”陳壞笑笑。
“額,好好,真是不好意思,剛來就要辛苦你了。”
“沒事,這是義務所在。”陳壞保持著微笑,看起來溫文爾雅,讓人感覺十分親近。
建興小區距離市公安局還是挺近的,十五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案發住戶是建興小區6棟一單元302號,門口這裡已經被當地派出所圍上隔離帶。
蘇顏走到門口,提鼻子聞了聞。白啟見狀問道:“聞到什麼了?”
“嗯,這裡有清潔劑的味道,還有淡淡的魚腥味和血腥味。”
白啟聞了聞,道:“我怎麼只聞到了血腥味?”
“切,那當然,你們的都是凡人的鼻子!”
李春雷穿好鞋套,走進房子裡,看了一眼躺在客廳中間的屍體,微微皺眉,“小李,走訪一下週圍的住戶,小區保安,監控錄影等等。”
“是!”
“技術隊,就靠你們的了!”
桑廣晴麻利地戴好手套口罩,笑道:“我剛才一眼看過去就發現這裡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我估計收集不到什麼線索了。”
李春雷剛才皺眉也是因為看到房間裡太整潔了,無奈道:“現在的刑偵電影有點多啊!什麼人只要惡補一下就能成為犯罪高手了!”
“那只是看起來是犯罪高手,其實是破綻百出。”白啟說道。
這時陳壞已經到了屍體旁邊,看了一眼這具屍體,死者很胖,光頭大臉,赤著上身,左肩膀上紋著一條龍,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赤著腳,在胸口處有個傷口,流了很多血。
“這一刀非常準確的刺入了死者胸口,直刺心臟,當場斃命。刀口平整,這把刀十分鋒利。”
“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身上被擦拭過。”陳壞用鑷子在死者身上夾起一根細小的纖維,放進證物袋裡。
陳壞又摸了摸死者身上關節,翻開看了一下屍斑,說:“現在氣溫是31度,死亡時間是十二個小時,誤差不超過一小時。”
蘇顏道:“十二個小時的話,那就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了。”
“咦?”陳壞發現在褲子上有個圓形的東西,陳壞用鑷子夾起來仔細觀看,“魚鱗?”
白啟也看到了這個魚鱗,也蹲了下來。
“身上有魚鱗,難道是在做魚或者吃魚的時候遇害的?”蘇顏問道。
“推理是你們刑警的事,法醫只挖掘證據。”陳壞把魚鱗也放進證物袋裡。
“咦?褲子怎麼有些潮?”陳壞摸了摸死者的褲子有些疑惑。
“死者身上有幾處陳舊型刀傷,大概都有三年以上了。手上有血跡和刀傷,應該是在兇手將刀刺入心臟的同時,握住刀導致的。”
白啟看到死者手上的刀傷應該是死者在被刀插進胸口時,下意識用雙手的握住刀,可是當時死者應該瞬間失去了生機,只是刀很快,在握住的一瞬間就被刀劃傷了手指。
陳壞又在手指縫發現了一根頭髮,這真是意外之喜。死者是禿頭,這根頭髮肯定與兇手有關。
李春雷轉頭問道:“小桑,找到兇器了嗎?”
桑廣晴道:“在廚房看到刀架上缺少一個刀,沒有發現兇器,這套刀都是尖刀,應該是日本料理切生魚片的刀。”
“把這些刀都帶走,回去調查一下這刀是哪買的。”
“嗯,好的!”
“丟失的兇器是一柄切生魚片的刀,在死者身上還有一片魚鱗,肯定是在做生魚片的時候遇害的!”蘇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