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23日,寶池縣法庭。
“寶池縣一中學/生梁婉月墜樓一案,本院於2006年10月18日受理後,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
···
“經審理查明···嫌疑人木湫過失致人死亡罪名成立···”
木湫穿著灰色的囚服,神情呆滯地聽著法官宣讀判決書。
在旁聽席,魏加友冷笑地看著木湫,旁邊坐著他大肚便便的土豪父親魏寶山。在證人座位上還有洛詩云和劉珺妍,他們剛剛當了證人。
洛詩云洋洋得意,劉珺妍低著頭,偷眼去看木湫,卻發現木湫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嚴雲也穿著囚服,卻抓著欄杆大聲道:“我不服!我們是冤枉的!都是魏加友他們串通的!法官!我們是冤枉的啊!”旁邊的警察立刻抓住嚴雲,不讓嚴雲有過激行為。
魏加友漲紅著臉大叫:“你瞎說!你這是···誣陷!”
在原告的位置上坐著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子,顫抖地聽著判決書,老淚縱橫。
“噹噹噹!”法官重重地敲著錘子,“法庭之上不許大聲喧譁!”
木湫依舊什麼都不說,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
“法官!我們是冤枉的啊!”嚴雲依舊大聲道。
“肅靜!肅靜!”
······
法庭散會。
李鳳霞看到劉珺妍出來,連忙問道:“珺妍,怎麼樣?”
“···木湫和嚴雲···被判刑了。”劉珺妍低聲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鳳霞鬆了一口氣。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快走吧!這裡不能說話!”李鳳霞立刻拉住了劉珺妍的胳膊,兩個人往外走。劉珺妍回頭看向在法庭裡,木湫被兩位女警帶走,依舊是雙眼無神,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魏加友跟著魏寶山坐上賓士車,就罵道:“嚴雲這婊子養的!氣死我了!”
“哼!你這狗崽子!還不是你惹的事!老子花了三百多萬才打通了各個關係!要不是洛局長有關係,老子傾家蕩產都保不住你!”魏金山大罵道。
“唉,爹,你怎麼又罵我,之前不是打過了嗎!”
“老子上下打點,三百多萬不知道要接多少活才能掙來!你他麼一晚上就敗光了!剛才在法庭上老子丟盡了臉!這個月你沒有零花錢了!”
“爸,你可不能這樣啊!我沒錢就活不了啊!”魏加友哀求著魏寶山,但是魏寶山無動於衷。
魏加友眼中出現怨毒的神情,狠狠地咬住牙齒,在手機上給孫睿發了一條資訊:
馬上找到嚴雲家的住址!
沒過多久,手機裡傳來回復:在暢園。
魏加友面露兇光,發出一條資訊:明天晚上,跟我去暢園!
······
2018年,7月24日,傍晚。
在刑警大隊,眾人都沉默著,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可以逮捕夏冰玉,就這麼讓她走出了警察局,另一個綁匪嚴雲也不知所蹤,還帶走了一個國家重要官員。
李春雷看著指紋的對比結果,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指紋,難道當年沈局用了非法的手段?
一想到這裡,李春雷就感覺一陣心煩意亂,彷彿心中有什麼東西要破碎崩塌一般。
“特麼的!”李春雷摸了摸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剃的鬍子茬,又點了一根菸,這已經是他今天抽了的第三包煙了。
這時,白啟走了進來,對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道:“我找到了夏冰玉的資料。”
“真的!”李春雷激動的立馬就站起來,“快說說!”
“我親自去寶池縣調查了一下,夏冰玉是2001年失蹤的,當時也是17歲。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夏冰玉的姥姥在北河下游入海口的臨海村裡生活,退休前是一名中醫,不過後來得了阿爾茲海默症(老年痴呆)在家休養,夏冰玉失蹤後老人家渾渾噩噩,見到年輕的小姑娘就叫外孫女。一直到2006年也就是十二年前,夏冰玉的姥姥在河邊撿到了一個落水的女孩。”
蘇顏激動道:“難道這個女孩就是木湫!”
李春雷點頭道:“對啊!木湫和嚴雲乘坐押送車路過北河大橋的時候,遭遇車禍 ,押送車撞破護欄掉入海里,嚴雲重傷被救上來,但是木湫卻被河流沖走沒有找到。”
白啟接著道:“這個女孩已經奄奄一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