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是為了讓人尊重他,供他人稱呼。這裡歪曲了一下,讓白穆在孩子一出生就有了表字,不要當真哈…
咳咳,於是這算he吧?最後兩人還是一起死的麼…【頂鍋蓋遁】
奈何此生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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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床上起身,簡單的洗漱過後,草草的弄了些吃的,便開始準備又一天的工作。他的工作很簡單,巡視。只是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巡視單調而乏味,鮮少有人能堅持在崗位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專注於工作,而是咒罵著,怨恨著,同時想盡一切方法調動各種關係想要從這裡回到北京。沒錯,北京。那座繁華的都市,距離這裡那麼近,又是那麼遠。
他,別人口中的老計,是一個例外,一個在這裡幹了那麼久卻沒有一絲怨言的例外。他人都覺得是他犯傻,把大好的光陰浪費在這樣一個地方,也有人認為他是沒有什麼關係,認命了。又有誰知道,他的過去?
他也曾金馬玉堂,食不厭精燴不厭細,天資聰穎,從來只有被羨慕的份。在四九城裡誰人不知,他大少爺是個俊俏風流人物?只是如今,他卻甘願瓦灶繩床,面對著一日日的寂寞悲涼,做著重複而簡單的工作,卻是再不願回到城裡。哪怕那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一切是那樣的瑰麗誘人,哪怕那璀璨的光輝的未來他觸手可得,哪怕有從前一干好友的惋惜勸說。只是,那裡再沒有那個人了。沒有那個他愛到骨子裡的人,所以哪怕那裡的一切都是極好極好的,也再不是他的世界了。
他還記得從前,那個人總是在他身邊,溫溫潤潤的笑著,彷彿從來都不會生氣的樣子,就像二月裡的春風般,充滿著生機。無論他做什麼,那個人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犯的錯,那個人幫他抗;有新奇的玩意兒,那個人總是第一個想到他;他惹禍,那個人幫著處理後患。他最喜歡看那個人的眼睛,那雙總是讓人看不到底的黑色眸子,在看他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專注,帶著明顯的寵溺和溫柔,那樣深,就好像他是那個人的全世界。
後來,那個人家裡出事了。縱使那人有著驚世之才,有著千種手段,面對著眾叛親離的場面,面對親人背叛的絕對劣勢,也只有惜敗的結果。然而那時,他在哪呢?他提前得到了資訊,可是他怕了,懼了。他不願捲到這攤子渾水中去,他怕自己也被捲進去粉身碎骨,所以他連提都沒有給那個人提,哪怕他知道,只要有這時間差,也許那個人就可以創造出奇蹟。那個人被算計的時候,他緘默不語;那個人請求幫助的時候,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人被排擠出京城,只能當個小小的巡視員的時候,他攬著傾城的絕色,懶懶的喝著夜光杯裡的酒,卻忘不了那人走時,他在角落裡看到的場景——那人一直看著他家到城門的方向,一直一直。直到殘陽落下了天際,那人眸子裡的光芒漸漸黯淡,化作幽冥的黑夜;那人唇邊噙著的一絲淺笑,化作無邊的苦意;那人再不看始終空曠的道路,轉頭出城。
人是不是,總是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呢?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的,然而他越想忘卻,就越是忘不掉。那個人如同他魔障一般,根植於他的心底,由一株小小的樹苗,逐漸長成了一株參天的大樹。他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可是他不想拔出,也無力拔出。只是他仍是固執的不願承認自己後悔了,他怎麼會後悔呢?那樣的情況,明明,他做的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無法否認自己心中那一點點小小的期盼:那個人是那樣的機智強大,是不是有一天,他還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