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峰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龍又變回了葉修。

“老吳，問你個問題。”

“愛過。”

“做我的騎士吧？”

“……不，不是！我是說我願意，我很願意！”

意識到先前處於震驚中的自己究竟說了什麼的吳雪峰十分尷尬。

葉修衝他笑了笑。

龍衝自己的騎士低下頭顱，心甘情願地讓一名人類，坐在自己的身軀之上。

六

“差評！”

孩童氣得跳了起來：“你當我第一次聽龍皇葉修和他的騎士吳雪峰的故事嗎！騙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遊吟詩人特別無辜地攤手：“我說的可都是真實的歷史，哪裡騙你了？”

“你還說！”

“吳雪峰分明是在夢中見到了高貴的龍皇，因而甘願放棄嘉世的地位與富貴，一路歷盡千辛萬苦，到了龍島經歷過種種考驗，才最終獲得龍皇的認可！”

遊吟詩人：“……”

“小朋友你懂得很多哦，要不你來講給我聽聽？”

“來就來，誰怕誰啊！”

孩童接過遊吟詩人的樂器。

“……”

“我從剛剛就想說了！”

他對著遊吟詩人“怎麼還不開始”的眼神，臉漲得通紅：“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樂器，從來沒有哪個遊吟詩人和你一樣的！”

“二胡。”

遊吟詩人輕巧地從孩童手中拿回自己的二胡：“那就不配樂，直接講吧。”

聽過無數遍“龍皇與他的騎士”故事的孩童，在這位穿得花花綠綠樂器也十分古怪的遊吟詩人面前，將自己早已爛熟於心的故事，慢慢道來。

他講到龍騎士從少年時起就想要追尋龍皇的腳步時，遊吟詩人還能保持興味的笑容；然而等他說到吳雪峰靠著大智慧大毅力終於成為史上第一位被龍皇認可的騎士、龍島其他的龍都很嫉妒龍皇對他的垂青時，遊吟詩人就笑不出來了。

“曾經的鬥神意外身故，即便是成為了真正的龍騎士，吳雪峰也依舊悲痛萬分。龍皇不忍心見自己的騎士心痛，遂施展魔法，叫他遺忘這段悲傷的過往……”

“驕傲的龍皇即便化作人形，也只願意化為最強的人類——所以龍皇的人形，與鬥神葉秋一模一樣……”

“……嗯，你講得很不錯嘛。”

小朋友講完後，遊吟詩人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孩童一甩頭：“那當然！我的目標可是龍騎士，你以為呢？”

遊吟詩人：“………嗯不錯，加油加油。”

“其實吧，你覺得我說的都是瞎扯，但你又憑什麼認為你說的就是對的呢？”

“因為……因為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哦，‘大家’都這麼說，所以就是對的嗎？”

“誒……”

很明顯，小朋友快被遊吟詩人說暈了。

“行了，別欺負小朋友了。”

一直在暗處觀察、差點被遊吟詩人和小朋友的對話笑死的人終於捨得走出來。

“來來，小朋友，承惠三銀幣。”

小朋友：……

從、從來沒有見過會主動朝人要報酬的遊吟詩人！

出於一種微妙的感情，小朋友一邊乖乖掏錢，一邊發問：“你……你是不是還提供別的什麼服務啊？”

“是啊！”

“合照一銀幣，教導二胡一金幣起步……”

“……現在遊吟詩人都過得這麼辛苦了嗎？”

小朋友肅然起敬。

遊吟詩人身邊的朋友笑夠了：“最近經濟形勢不好，我們要創收。”

“……哦。”

小朋友木著臉回答。

雖然聽不懂，但總覺得很厲害。

七

“老葉，你可以啊。”

只剩下兩個人後，吳雪峰笑眯眯地開口。

遊吟詩人——或者說葉修，一臉複雜：“老吳啊，我覺得這傳言比我更可以。”

吳雪峰想了想先前自己聽見的集“強取豪奪、替身、痴漢暗戀”等狗血為一體的故事，也跟著無語起來：“我明明是被拐騙上的龍島。”

葉修抓著另外的重點：“明明是你被其他龍喜愛我被嫉妒啊？”

吳雪峰臉色一黑：“你還好意思說！”

當初他也是優秀龍騎士預備役、龍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