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母這一趟是帶著世子一起回來的。
畢竟,世子年歲也大了,是時候回沐王府了。”
“啪嗒——”
陳原昔手中的梨酥一個沒拿穩,掉在了桌上。
她聽到了什麼?沐王世子居然還活著!
所以沐王妃此次回京才看起來與上一世截然不同。
“怎麼了?”
見陳原昔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柳氏開口詢問道。
“沒什麼,我是好奇,沐王世子的病,會不會也是那位神醫治好的。”
陳原昔隨意扯了個話題。
柳氏聞言,卻是認同。
“既然神醫能醫好你姨母的舊疾,那治好世子的病想來也不無可能。”
這時候,文蘭端著一盆花走了進來。
她向柳氏過問:“夫人,大姑娘送來的花您看要放在哪裡?”
柳氏看向那盆月季花。
五彩的花苞,有些已開了大半。
若是全開,定是十分豔麗。
“清歡是個有心的,這月季花瞧著十分豔麗,便放在屋裡的雕花窗欞前吧。”
“是的夫人。”
文蘭將花擺在了窗前的沉木架上。
陳原昔的視線在那花上停了一瞬,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一世,陳清歡在陳原昔臨死前坦白,她就是用的花草香粉陷害的柳氏。
現在陳清歡送這一盆花來,陳原昔不得不防。
這花或許有問題。
可陳原昔又不能向柳氏直言,難道她要說陳清歡送這麼一盆花來,是要害柳氏的性命嗎?
莫說柳氏不會相信,便是曾經的自己也不會相信。
因此,陳原昔必須掌握足夠的證據,才能向柳氏揭穿陳清歡的真面目。
她看似不經意地開口詢問柳氏:“這五彩斑斕的月季花倒是十分少見,母親可以送幾朵給我嗎?”
柳氏點頭。
“好,我讓人移栽一些出來,到時候送去你院裡。”
“對了,我曾看過一本記錄種植花草的手札,其中提到過如何種植月季花。
說是把花放在庭院中養,到時開花分外好看。”
柳氏不懂這些,她將信將疑。
“當真?”
“自然是真的。”
陳原昔可不管這真假,只要柳氏遠離了這花便可。
不過柳氏看陳原昔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將文蘭喊來。
“將這盆花端到庭院中去,順便移出一些給二姑娘送去。”
文蘭得了命令,又將那盆月季花端了出去。
母女二人接著聊了一會。
見天色晚了,陳原昔也便回了汀泉小築。
翌日。
陳原昔讓綠竹拿著月季花去盛京城中的各個藥鋪,香鋪,還有專賣花草的花市。
一番詢問過後,看過的人皆道這不過就是顏色稍豔麗點的月季,無甚特別之處。
要真說起來,也頂多算是不同品種的月季。
“姑娘,會不會是您想多了,或許這就是普通的月季花。”
綠竹在一旁提出自己的看法。
陳原昔卻不這樣認為。
若這花當真有這麼容易被人看出破綻來,陳清歡怎麼會輕易將這花送給柳氏。
這其中定是有不尋常之處。
可到底要如何才能確定這花有問題呢?
一般的鋪子皆瞧不出來,那便要去尋高人。
驀地,陳原昔突然想到柳氏口中醫治好沐王妃舊疾的神醫。
或許那位神醫能看出其中端倪。
如此陳原昔便要去一趟沐王府了。
她來到書桌前,鋪開宣紙,提筆寫下了拜帖。
拿起拜帖,她遞給了綠竹。
“綠竹,讓人將這拜帖送去沐王府。”
“好嘞姑娘。”
綠竹接過拜帖出了門。
午後。
陳原昔乘著青幃馬車出了陳家所在的銅雀巷。
馬車一路來到了沐王府。
下了馬車,陳原昔站在王府前。
這是她第一次來沐王府。
只見府門口立著一對威風凜凜的石麒麟,硃紅色的大門巍峨莊重。
門房看到了她,連忙自臺階上下來。
言語中帶著恭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