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惠禾公主會有此心意,不過是因為她一時興起。
衝動之下才講出來的。
待她冷靜下來,再回過頭來想想。
便不會這麼覺得了。
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後,他往後退了一步。
拒絕了惠禾公主的心意。
“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不過,你我身份過於懸殊,恕在下不能從命。”
他趕緊抽身。
急著步子離開了涼亭。
惠禾公主還未回過頭來,待她反應過來,顧崇已經走遠了。
“哎!”
她看著青年遠去的背影,張嘴無言,不知該要怎麼應對。
只好嘆了一口氣。
看來,顧崇是不喜歡她的。
她轉身,正好對上亭子外面走出來的陳原昔的目光。
一臉的有氣無力:“昔昔,看來你是對的,就不能對男人抱有什麼幻想。”
陳原昔思忖一二。
她溫聲道:“你與他確實身份相差懸殊。
若他真看上了你,我倒要懷疑他的居心了。”
惠禾公主嘀咕:“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顧崇那麼一個清正的人,難道還會因她的身份而與自己在一起嗎?
況且,他不是也拒絕了自己嘛!
惠禾公主這下子不認同陳原昔的觀點。
陳原昔淡淡開口:“人心隔肚皮,誰知那個顧崇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
“好吧,我們回去吧。”
惠禾公主不欲再在這件事上作過多的追究。
反正顧崇都已經拒絕了她。
眼下再怎麼細究他的為人也是多此一舉。
她只是心情有些低落。
再怎麼說,這也是她第一次與人坦白心意。
卻是被對方這麼截止了當地給掐滅了。
她堂堂一個公主,要外貌有外貌,要權勢有權勢。
那個顧崇,怎麼就不長眼呢?
與陳原昔一起回去後,惠禾公主一直沉默不語。
她連去爬山,也提不起興趣了。
在樹下的石桌前坐下後,她情緒低落。
對陳原昔道:“昔昔,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用陪著我了。”
陳原昔也不做挽留,她頷首。
“好。”
只要惠禾公主在這一世,不會再次失蹤,她便也放心了。
而這附近,皆有宮裡的侍衛守著。
想來不會出什麼事。
陳原昔去了涼亭。
綠竹一看到她,趕緊從桌前站起,走過來:“姑娘,您回來了?”
“嗯。”
她一眼便見陳清歡還趴睡在木桌旁。
詢問不遠處的夏荷:“大姑娘還未有醒來?”
夏荷小心翼翼地點頭:“回二姑娘,大姑娘她……還昏著……”
她心底有些害怕。
大姑娘一直昏睡不醒,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要是陳清歡真出了事。
首當其衝被問罪的,就是身為貼身丫鬟的她!
所以,陳清歡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要不然,她就沒命活了。
夏荷弱弱地問一句:“二姑娘,您看,要不要,請一個大夫來給大姑娘瞧瞧啊?”
陳原昔面無表情,“不用。”
“這……”
夏荷還欲再說什麼。
卻被陳原昔投過來的眼神給攝住了。
那冰冷的眼神,讓她的心底發寒。
夏荷啞住了嗓子,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她打了個冷顫,趕緊低下頭去。
後走來的綠竹聽到夏荷的話。
她哼了一聲,道“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兒去給大姑娘找大夫啊?
還有啊,大姑娘又不是頭一回暈倒了,你就沒點經驗嗎?”
在綠竹看來,她對大姑娘動不動就暈倒這事。
早就見怪不怪了。
而夏荷作為陳清歡的丫鬟,居然還沒適應過來?
夏荷哪敢反駁啊。
可是,她的生死都系在了陳清歡的身上。
不盼著陳清歡早點兒醒過來,她還怎麼樣啊?
陳原昔自是清楚這個丫鬟想的是什麼。
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