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被圈起來的範圍,,少說也有百里。
裡面栽種滿了桃樹,梨樹,杏樹。
現下的季節,已開了大半。
粉白紅相間,煞是絢爛。
盛裝出席的世家姑娘公子們行於其間。
於是又成了另一番風景。
陳原昔獨行在花樹下。
她生的好看,年齡又小,卻身上有一種與她年齡不符的清冷氣質。
一下子引起了行人的注意。
一個身穿暖黃色裙子的少女悄悄指了指陳原昔,她對自己身邊的一個穿淡紫色長群的少女道:“若思,你看桃樹下的那個姑娘。
她是哪家的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她?”
身穿淡紫色長裙的少女在她發問後,也看過去。
她細思了一番,也是無果。
她微蹙了眉頭,搖頭:“我也未見過她。”
不過,能來參加遊園會的姑娘,都是身份不低的。
想來也是某家的哪個出門少的姑娘罷。
正這時,一個帶了點笑意的女聲傳過來:“兩位姑娘是在說我的二妹妹嗎?”
黃衣與紫衣姑娘一同轉過頭來。
便見陳清歡站在距她們不遠處,一臉笑意,很是和善。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陳清歡長得清純,於是這麼看過來,也自然而然地,讓人忽略了她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的插曲。
身穿黃衣的姑娘一下子對她心生好感。
饒頭興趣問道:“那個姑娘,是你的妹妹?
那你們到底是哪個府上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啊?”
陳清歡莞爾一笑:“我們是銅雀巷陳家的姑娘。”
一說是銅雀巷的陳家,黃衣少女立即知道了。
原來她們是陳戶部尚書的女兒。
黃衣少女也自我介紹起來:“我是翰林掌院家的。
這是若思,是內閣學士家的長女。”
她拉過穿淡色紫衣的姑娘的衣袖。
看得出來,她們的關係很好。
姜若思朝陳清歡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她態度不算親熱,表面的客氣後,便一直沒有說話。
陳清歡還沒有說什麼,姚瑤瑤倒是先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歉意著對陳清歡道:“若思性子慢熱,剛開始還不熟,她就這樣。
可待你們相處一會兒後,就好許多了。”
陳清歡善解人意地微笑:“不打緊的,要說起來,我二妹妹性子也慢熱。”
她提起了陳原昔,微嘆口氣,一幅不欲再說下去的樣子。
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令姚瑤瑤不解了。
她問:“這位姐姐,你這是何意?”
因陳清歡一看便比她年紀大,她脫口而出喊了她姐姐。
陳清歡接著嘆氣。
她臉上有些愁容:“說出來,不怕你笑話。
我與我二妹妹,先前感情是很好的。
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與我冷淡了。
我內心一直困惑不已。
也不知她是怎麼了。
明明我待她如初,她卻開始遠離我了。”
姚瑤瑤聽完後,詢問她:“那你為何不親自去問她呢?”
姜若思也看過來,眼中帶著同樣的疑問。
對面的陳清歡搖頭,她解釋:“兩位姑娘有所不知。
我二妹妹自從退婚後,性子變得異常古怪。
問不得,說不得。
若是我就這麼過去,她定是要趕我走的。”
姚瑤瑤的注意完全放在了退婚二字上,壓根沒去聽陳清歡後面在說什麼。
她驚了:“退婚!
陳姑娘才這麼小年紀就退過婚了?”
陳清歡附和:“是啊,我二妹妹一直心繫定國公世子。
可自從定國公世子與我二妹妹退婚後,她就變了。
不但不與我親近,連其他人,她都不理了。”
姚瑤瑤一聽到定國公世子,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當初與定國公世子退婚的竟然是陳姑娘!
她只知道那姑娘剛訂了婚,結果後腳定國公世子是斷袖的訊息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最後,還是陛下,親自退了那門婚事。
姚瑤瑤在聽聞這件事後,還替那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