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氛,總有點兒怪怪的。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姚瑤瑤也不惱。
她笑容依舊,徑直道:“想必陳二姑娘也已經知道了惠禾公主失蹤的事了吧?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素來與惠禾公主交好,可知道惠禾公主的下落?”
陳原昔默了一瞬。
她語氣淡淡道:“不知。”
若換作是其他的姑娘,面對陳原昔的回答,定是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可姚瑤瑤像是早已預料到了陳原昔的答案。
她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一隻手掩住了雙唇,才繼續問:“陳二姑娘,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分明記得,今日下午,惠禾公主的貼身丫鬟前來找你,當時我可是親眼所見的。
雖然我不知道她與你說了些什麼。
可在你們談話之後,我看到你與她一起走了,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然而,在這後不久,惠禾公主失蹤了,她的丫鬟也不見了蹤影,陳二姑娘你,也好似……不在這裡……
這之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啊?
這就暫且不說,為何你要在你出現之後,對我的問題,要矢口否認呢?”
她一臉不懂地搖頭。
“陳二姑娘,你說你不知道惠禾公主的去處,這也未免太不符合情理了吧?”
她話裡話外意有所指。
惠禾公主的丫鬟,私下裡與陳原昔見面。
然後惠禾公主又失蹤了,這斷然不會是巧合。
姚瑤瑤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件事,定是與陳原昔有關。
其餘幾人皆是駭了一跳。
這件事,怎麼會與陳二姑娘扯上關係了呢?
她們本以為姚瑤瑤頂多是懷疑陳原昔,要與她鬧個不愉快。
可誰曾想,陳原昔竟然還與惠禾公主的丫鬟見過面!
要知道,那個丫鬟也是一起消失了的,可此時陳原昔便站在這裡,她很有可能,是最後與惠禾公主以及那個丫鬟見面的人。
那她到底知不知道惠禾公主的下落呢?
月雅珍小心地問了一句:“陳二姑娘,你真與惠禾公主的丫鬟見過啊?”
姚瑤瑤打斷她的問話。
“這還能有假,我親眼目睹了那丫鬟與陳二姑娘站在一起,也不知是商量了些什麼,反正,準不不會是什麼好事……
很有可能是密謀著,怎麼陷害惠禾公主呢!”
姚瑤瑤一下子將她自己的心聲說出了口。
站在陳原昔身邊的綠竹都聽不下去了。
她指著姚瑤瑤便反駁她:“這位姑娘,還請你給自己留點口德。
惠禾公主的失蹤何時與我們姑娘有干係?
你莫要在這胡亂揣度,汙衊我們家姑娘的清白。”
對於她的指責,姚瑤瑤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若真與陳二姑娘無關,那她又何懼人說。
你這個丫鬟如此大的反應,難不成,真是我想的那般?
況且,我也是就事論事,哪裡有汙衊陳二姑娘了?
陳二姑娘,你說呢?”
她雙手叉腰,挑釁的眼神對上陳原昔。
這一次,她看陳原昔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而且,就算真的不是她乾的,能借此事叫陳原昔名聲掃地也是快事一件。
姚瑤瑤嘴角上揚。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陳原昔被所有人唾棄的場面了。
陳原昔眼裡透著銳利,神色厲了幾分。
她語氣冰冷:“姚姑娘這話也說得出口。
你如何有證據證明惠禾公主失蹤與我有關,便單單是憑藉我與大丫見過一面,你就下此定論,當真是荒謬。
難道就不可以是惠禾公主請我過去一敘嗎?
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你該去問衙門裡的人,而不是我。
還有,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惠禾公主失蹤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我完全可以去告你。”
她雙瞳漆黑,似古井無波,氤氳的寒意,叫人脊椎發冷。
姚瑤瑤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只想要陳原昔不好過,哪知最後還繞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梗著脖子,嘴硬道:“就算如此,我有所懷疑也很正常,誰叫惠禾公主失蹤前與你見過面?”
她覺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