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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為什麼她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足以帶來“仇恨”和“憎惡”的東西?

佐助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二十五歲,穿著居家的長裙,腳踩一雙軟拖鞋。長至大腿的深藍色長髮柔而順滑,頭上還扎著花樣可笑的頭巾。用來做家務的手套泛著陳舊的顏色,明明是再柔軟溫和不過的普通女人模樣……

“既然忍者的生命那麼短暫,”琴乃摘下手套,甩了甩手腕,淡聲說:“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是孤獨又難走的復仇之路,還是有家人朋友相伴的、可以在節假日小聚的生活。”

說完這些,琴乃悶聲不響地進房間,關門。

佐助杵在門口,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現實——琴乃她生氣了!她竟然生氣了!

她從來沒見過琴乃生氣的模樣!

她一直都笑的那麼平易近人,說話也是關切體貼為主,他還從沒見過琴乃……

佐助的內心不由有些忐忑。

不過,這樣的忐忑只持續了沒多久,因為到晚間的時候琴乃又和沒事人一樣出房間做晚飯了。

自認倒黴的佐助主動替她打下手。

佐助想,琴乃之所以會在白天對他說那些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深思再三,挑了一個自認為高明的話題丟出去。

“琴乃,你的隊友呢?”

“隊友啊?”琴乃一邊朝鍋裡撒著調味料一邊說:“在忙著執行各自的任務呢。”

“不會是上次在三代目那裡一起數錢的那兩個吧。”

“bgo!”

“你的老師是誰?”

“硬要說的話,是三代目閣下吧。把鹽拿過來,謝謝。”

佐助聽得眉頭直跳。

琴乃這一手太極打的太好,他完全聽不出有用的訊息。

可是他見過琴乃從前隊伍的合照……和琴乃口中所說的狀況完全不符。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只模糊地看到了兩個男孩與琴乃的合影。但是他確信,那兩個人絕非在三代目處每天和任務金奮鬥的那兩個傻叉忍者。

佐助懷揣著疑問,和卡卡西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修煉去了——他已經擁有了第三場考試的資格,不出意外,只要拿到第三場考試的勝利,就可以晉級為中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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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的事情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卡卡西在買新一期《親熱天堂》的時候,路過了琴乃的家門口,狀似不經意地向琴乃提起了一句話。

“佐助那孩子,向我詢問你過去的事情呢。”卡卡西說。

“你告訴他了?”扒在門口的琴乃顯得很不可置信。

“咳,咳。”卡卡西眼神亂飄:“佐助那孩子太聰明瞭,問的問題很具有技巧性。他問我‘佐藤悠一是不是琴乃過去的老師,回答我是還是不是’,直接把我的思維帶向了固定的方向……”

“少找藉口。”琴乃白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回答,大可以直接把佐助打飛到天上。”

“我不是那樣的老師。”卡卡西正色說:“而且讓那孩子多瞭解一下你的過去不是挺好的嘛。”

“少來。”琴乃頂著額頭上的十字架:“我就不信你願意和你的笨蛋學生們聊你和帶土的往事。”

“……好像是不太想提起。”卡卡西笑了起來:“不過,如果他們想的話……”

“他怎麼知道悠一老師的名字的?”琴乃很狐疑:“我可從來沒說過。”

“這很好知道啊。”卡卡西摸摸頭頂:“三代目啊,凱啊,阿斯瑪啊,隨便打聽一下……”

“啊啊啊。”琴乃一拍額頭:“前兩天才和他裝完比……如果他知道拓人的事情……”

“放心吧。”卡卡西忽然說:“獨獨拓人的事,不會有人告訴他的。”

琴乃鬆一口氣,微笑起來。

說的也是。

看到這個宇智波一族的遺孤,就不會想在他面前提起關於宇智波一族的任何事情了吧。

大家都想默不作聲地保護這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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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隱約猜到了琴乃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既然身為老師的那個“佐藤悠一”已經刻在了英靈碑上,那她口中提到的其他人八成也在那裡了吧。

也就是說,她孤身一人。

佐助心情複雜,不知怎的,竟然有種釋然的感覺。

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情,他迎來了第三場中忍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