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一眼這暗戀你多年委委屈屈的隨身掛件!
☆、·饜足(修)
“……如你所願。”
他咬了下去,就像她曾經對他做過的那樣。
脖頸上的刺痛傳來,讓她發出了滿足的輕呼。帶土的唇舌帶著熟悉的溫度,輕而易舉地在她的身體深處種植下荊棘的種子。
“帶土……”
她摟著他的肩膀,合上眼喃呢著:“……原來也是會痛的。”
被他咬的時候,她有痛的知覺。這樣的痛感,就像是在空無一物、茫然一片的白色之中,注入了醒目的顏色,或者是在空渺的虛無中,讓她確認了自己的存在。
她用雙手攀著帶土的肩膀,喉間湧動著什麼即將出口的話語。她想,她快要壓抑不住了。她很想把那句話說出口,可是又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唇舌。
——我喜歡你。
可是,如果說出來的話,他會生氣的吧?
她跟著帶土很久了,他的性格她最為了解。他可以在別人面前用一張面具掩蓋自己,但在她的面前,他從來都是最真實的。他會有皺眉憤怒的時候,也會有驚訝僵硬的時候。會在她親吻他時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也會在看到波風水門時陷入自己悵惘的沉思中。
真的、真的很想在他耳邊大聲地說出來。
“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眼看見的人,我喜歡你。”
可是她辦不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如現在這般用自己的雙臂抱緊他的身體,彷彿以此便可以傾訴她的話語。
帶土抬起了頭,離開了她的脖頸,低聲問道:“可以了嗎?”
她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之中,悶聲說道:“不夠。白絕爸爸說,吃不飽就不能長高,不長高就會一直智商低下,智商低下帶土就會生氣,帶土一生氣白絕爸爸就會被打。”
帶土:……
——白絕!看你乾的好事!
——水門老師救……啊,算了,水門老師是他的敵人。
水門老師和卡卡西老師在這種事情上也沒法幫忙!
如何治好祖傳老智障還需要自己來摸索!任重道遠前路艱難!
“啊,不是的。”帶土勉勵保持自己的深沉模式,說道:“你是不是智商低下,我並不在意。你只要一直保持現在的模樣……”
這樣說著,帶土也止住了自己的話語。
雲確實一直保持著現在的模樣——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已經有十年了吧,她還是十四歲時的模樣。
他改變了,曉也改變了,這個世界在不知不覺的改變,也只有她始終如一地跟隨在自己身後。偶爾的生氣或者惱怒都不能讓她離開。
她是會一直陪著自己的人。
“那麼……帶土會開心嗎?”她問道:“我一直跟著帶土的話,帶土不會生氣嗎?”
帶土沉默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不。”
——應該不會吧。
他抬起頭,伸手推開她的身體。雲卻沒有讓帶土離開的意思,她反手扯住他背後的衣襟,想要以此挽留他離開的步伐。她執拗地抓著他的衣襟,抬起頭說道:“還不夠。”
還不夠的……是什麼樣的東西呢?
是帶土對她的接觸還不夠,亦或是這十多年的、足以讓帶土從一個少年變為男人的漫長時光不夠,還是她想要在他身上索取的東西不夠?
窗外傳來雨水敲打著窗簷的聲音,細密而輕柔。那些水珠濺在了窗扇的玻璃上,再歪斜著向下淌去,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跡。褪了色的高塔與屋簷在雨幕中彷彿被塗上了一層灰色,透過玻璃看到的一切都是灰濛濛的。潮溼的水意從四處鑽來,彷彿有無數的水珠融化在了空氣之中。
她張開自己的雙唇,對他認真地說道:“還不夠。”
——不夠,你對我的接觸,還遠遠不夠。你不知道我的內心有著瘋狂的獨佔欲,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戀慕就像是深海之中無人知曉的漩渦,唯有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指尖搭在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上,一寸寸向裡滑去。撫過手腕上分明的骨節,再是他的小臂。她的唇形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在帶土所聽到的世界中,她並沒有說話,唯有窗外的雨不停地敲打著金屬的窗簷。
那些細碎的雨聲,是屬於此時此刻的嗎?
他不確定現在忽而出現在耳畔的雨聲,到底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
她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在雨之國的漫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