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婭面前,這個自稱安妮維特的女人便是這樣的一位舊識。
安妮維特長得不錯,容貌極有風韻。五官深邃不說,還有一雙透著神秘的琥珀色眼眸,十分誘人。如果不是她穿著粗布裙裝,旁人必然會以為她是一位貴婦人。
“我從阿加特來,那裡是我和弗緹斯·加爾納的故鄉。”安妮維特望著戴婭,悄悄地將滿是老繭的手藏在了裙子的褶皺中。她眨一眨那雙滿是誘惑與神秘的眼睛,笑說:“只要告訴弗緹斯,安妮來了,他一定能記起我來。不瞞兩位夫人,我和他在少年時情投意合。”
安妮維特面前坐著兩個女人,聖女與魔女。
戴婭與阿芙莉亞都在笑,她們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看好戲的樂趣。
戴婭是不屑於和這等女人說話的,阿芙莉亞代替她開了口,輕柔又溫和地問道:“你與統領著這座城的弗緹斯·加爾納在少年時情投意合嗎?”
安妮維特點頭,將一封老舊的信遞了出來。在遞交信封的時候,她特意將自己滿是勞作痕跡的手藏在了信封下。
“這是當年他離開阿加特前留給我的信。信裡的問題,我一直躊躇著不能給出答案,這讓我極為愧疚。現在,我想把這封信交還給加爾納,並答應他的請求。”安妮維特極為誠懇地說著。
接信的阿芙莉亞露出驚詫的神色來。
“好的,我們會代替你轉交的。請你先安置下來吧。”阿芙莉亞得體又溫柔地說道。
等到安妮維特略帶不安的背影離開後,魔女轉頭,問道:“高貴的聖女殿下,你當如何處理這封信?不如把它撕碎了從這裡丟下去吧?等弗緹斯回來了,你便讓他出去把那些信一點點撿起來粘好?”
戴婭玩弄著自己嫣紅的指甲,興趣缺缺地說:“那太麻煩了,我可沒有興趣。”
於是,等弗緹斯回到菲利克斯的時候,戴婭便露著甜蜜的笑意,將這封信轉交給了他。
弗緹斯不解地盯著那封信,看了幾秒後,便把視線轉移到了女主人嬌美的手掌上。多日未見,他迫不及待地親吻了那隻美麗的手掌,深吸一口氣,想要傾吐自己的思念和平安歸來的不易。然而,她的女主人卻不打算讓他開口說話。
“這是一個自稱安妮維特的女人要我們交給你的,說是你當年寫給她的信。她和你曾情投意合,現在她答應了你當年寫在信裡的問題,估計這一次來是想和你完婚吧。”戴婭的手慢悠悠地從弗緹斯的掌間抽走了。
“我寫給她的信?”弗緹斯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安妮維特是這麼說的。”戴婭挑眉。
“……這可麻煩了。”弗緹斯揉了揉眉心,慢慢說:“我……二十歲之前都不識字啊……”
作者有話要說:打仗都是瞎幾把寫的,可卡死我了
還是談戀愛寫起來爽啊
就喜歡無腦戀愛
ps這個安妮就是蹦躂出來當調劑品的,弗汪汪是個平民沒上過學20歲之前不會寫字所以信不是他寫的麼麼噠
☆、 026
弗緹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戴婭了。
他整天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接觸到的東西不是冷硬的盔甲就是冰涼的武器。而戰爭之中的硝煙、碎石、塵埃、血跡與哭號, 讓他格外想念戴婭。
因此, 一回到菲利克斯, 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暌違已久的女主人。和滿是死亡的戰場比起來, 她嬌蠻的脾氣與傲慢的態度都顯得無比可愛。
門推開了, 戴婭正伏案寫著什麼。她雪白的手掌握著一支鵝毛筆,陽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照得那兒的肌膚如同水一般通透。
“咦?”她揚起了頭, 說:“你活著呀?弗緹斯。”
他的女主人和他離去之前一樣優雅高貴, 一襲白色的裙裝將她裝點地宛如一枝盛放的花朵。
弗緹斯鬆了鬆身上緊繃的肌肉, 緩開一直僵著的肩膀。他點頭, 說:“不小心活下來了。”
戴婭歪著頭, 笑容很是輕快。她打量著弗緹斯,看著他迫不及待地朝自己走來, 心情很好地提出了一個要求:“在你碰到我之前,你必須再次向我宣誓忠誠。我可不知道你離開我這段時間, 是否有了背叛之心。”
說著, 她便撩開裙襬,將細嫩的腳揚了起來。
她的腳掌一晃一晃的, 鞋子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弗緹斯的視線落在她的腳上, 迎著戴婭滿是看好戲一般的神色, 緩緩地放低了身體的重心,在她面前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