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擺擺手,盤起腿來,一板一眼地點評:“就覺得你的頭動了一下,然後就結束了。就好像放電影一樣,關鍵的一幀一不留神就過去了,回憶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黃瀨:……
她怎麼可以這樣!!
黃瀨委屈地差點想用手臂擦一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那好吧。”他咳了咳,說:“我就再犧牲一下自己。”
他攬過冬月的肩膀,又朝她的面孔俯下身。這一次,為了確保她不會像金魚一樣只擁有七秒記憶,他變得極為認真——
從嘴唇,到牙齒,再到舌頭。
氣息交纏,鼻尖相蹭,垂在她肩膀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輕撫著。
他垂著眼簾,眼神漫漫,專心致志於這個長長的吻;又像是和她較上了勁一般,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她,反覆不休地把她的舌尖重新捲回來。
冬月八千穗有些呆愣了,她的腦海裡反反覆覆只有一行大字在徘徊。
吸果凍!
吸!果!凍!
電影院裡的吸果凍不就是這種聲音嗎!!
要是黃瀨知道,她在接吻的時候,腦海裡卻在想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內容,恐怕會立刻氣的跳起來把她一個全場三分扔出家門。
只可惜黃瀨不知道她的腦海裡在想什麼,他只能看到面前的小姐姐一臉呆愣,無意識地發出短促的呼吸聲,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因為這一幕,黃瀨心裡的志得意滿簡直猶如潮水,一波漲過一波。
等到這個漫長的吻結束,冬月八千穗差不多已經是個智障了。
她努力平復著呼吸,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沒事吧?冬?”
黃瀨的臉上有著一絲笑,那笑容有點惡劣,又像是關切。因為他那張俊氣清澈的臉,冬月分不清他到底是幸災樂禍還是真的在關心她。
“沒事。”她低下頭,喃喃說:“超……厲害。”
“感覺怎麼樣?”黃瀨堅持追問。
“啊……”冬月有氣無力地說:“心臟跳得厲害,好像跑步比賽要開始前的感覺。”
“還有呢?”
“……還有什麼啊!”
“喜歡嗎?”
“……哈?”
既然黃瀨問了,她就要給出個回答。冬月努力回憶了一下,認真地點頭,說:“挺舒服的。”
詞尾的發音還沒說完,金髮的男生又朝她撲了過去。
“嗚嗚嗚嗚喂喂喂嗚嗚嗚嗚——”
她像是個溺水的人一樣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被按著親了好一會兒,冬月八千穗才重得自由。她立刻喘一口氣,嚴肅地說:“算了,算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窒息的,還是不要喜歡這種事情吧。”
“那可不行啊。”黃瀨笑眼彎彎。
面前的冬月有些狼狽,兩頰浮上了淺淡的緋紅,嘴角腫腫的。平時顯得大義凜然、正經英氣的面孔,現在也有了幾分女孩子的旖旎可愛。
黃瀨打量著她的模樣,說:“冬,kiss讓現在的你看起來有味道多了。”
“味道?”冬月皺眉,疑惑地揚起手臂,聞了聞自己:“什麼味道?汗味嗎?不應該啊……今天沒有運動啊!莫非是剛才扣殺的那一下?!”
黃瀨:……
“我是說女人味!!女人味!!”黃瀨的喊聲迴盪在房間裡。
“啊哈哈,原來是女人味啊。”冬月乾笑了一聲,接著問:“女人味是什麼味啊?香水味?”
黃瀨:……
他忍無可忍,乾脆又撲了過去,用某種特殊的方式讓她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