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編什麼理由啊。”她說著,已經放棄了繼續耗費心思欺騙人:“想不出來。”
“比如‘想要試一試做錯事的感覺’。”
“你編的理由比我還敷衍。”
“……既然是做錯事,明音。”斑說:“那就乾脆一錯到底吧。把所有可能的錯事都做了……包括‘勾引了我又說出‘我不會愛上任何人’’這一件事。”
眼前的黑髮男人竟然在笑。
低揚的嘴角壓著藏匿不住的笑意,黑色的發從他的肩頭滑落。
蓮沼盯著他俊美的面孔,菖蒲色的雙眸微微一動。
她的手指撫過斑眼上蒙著的白布,指尖細細劃過紗布的邊緣。流連的手指,帶著誘人的溫度。
“對啊……現在的你根本看不見。也不知道我在做錯事。”
她的雙臂緩緩攀上斑的肩頭,在他的背後悄悄縮緊。手腕劃過他的脊背,纖長手指的指縫間被穿入了斑黑色的長髮。她仰起頭,在斑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並不是什麼好人。”
“是嗎?”
“我想好了。”她的唇角擦著斑的耳廓:“我想試試看,誰也不愛的我,能否讓一個強大的男人愛上我。——可以,這個理由很完美。”
話音落下,她歪過頭,吻住了他。
她微顫的睫毛擦著他的面頰,斑脊背上的纖細手指不安地縮緊著。
斑低下頭,用雙臂環住了她。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像是無盡綻開的夜。
失去了視野之後,聽覺與觸覺在無形中變得數倍敏感。洞察力都被聚集於此,就算是最細微的響動,也會在肌膚末梢與耳膜處擴大。
細膩的吐息聲於耳畔層疊跌落,旖旎如同花瓣重重開放之姿。
柔軟的指尖抓著他的衣服,不住地磨蹭著。
斑坐在一團黑暗裡,腦海之中再沒有了其他人與事物——交融著血與火的戰爭、密麻林立的漆黑墓碑全部遠去,亡者於夢中的呼喚聲也再聽不見。
一團黑暗之中,腳邊忽然亮起的光,照亮了一片顏色詭譎、妖異如血的蓮花。
許久後,蓮沼的雙手脫力一般從他的身上墜下。她磨磨蹭蹭地低下頭,離開了斑的面頰,胸口卻止不住地起伏著。
“不行了嗎?”斑問她。
“哦。”她回答。
斑:……
(真·拔叼無情)
一吻過後,兩人再也無話,氣氛變得很是詭異。不知不覺,蓮沼已經慢吞吞地挪出了半米遠,正被冷風吹得抱臂微抖。
“你坐那麼遠做什麼?”斑問。
“天乾物燥,摩擦起火。我防患於未然。”
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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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兩個人的關係忽然就變得奇妙起來。
明明在表面上,兩個人都表現地極為若即若離,一個說著“在戰爭勝利之前,我是不會考慮娶你的”,另一個說著“我太幾把無情了,我就拓麻不愛任何人”;但是,同時卻又莫名地保持著親密無間的關係。
斑在處理族務的時候,蓮沼便會在一旁……呃,午睡。
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在,她便放肆狂野地睡——四仰八叉、雙手亂攤;如果有其他人在在,她便佯裝因為疲憊而典雅文靜地睡——一手撐著面頰,悄悄靠著窗臺。斑也很配合,偶爾會讓人為她披一件外衣,以免她因為深秋的冷意而被凍醒。
雖然房屋已經修葺完畢,斑還是會偶爾在她狹小的房間內留宿。即使兩個人並不會做什麼,頂多你摸我一下我親你一下……不,是玩一個晚上的真心話大冒險。
宇智波的族人大抵都清楚,這位漂亮的外族姑娘,大概已經將他們的族長拿下了。
被預設的既定事實,讓宇智波一族的長老們有些不豫。
蓮沼明音漂亮歸漂亮,可她的身後既無強大的家族,也無深厚的背景,身上也沒有豐厚的查克拉與繼承於血脈的血繼限界。這樣的女人嫁入了宇智波一族,除了降低寫輪眼的開眼率外毫無用處。
更何況,族長夫人是多麼重要的一個位置——聯姻、政治交換、同盟示好……
蓮沼明音的身份並不適合這樣的位置。
“斑,身為一族之長,你必須有所犧牲。”
“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可適合宇智波一族的女人並不多。”
“只是情人倒也罷了,如果是作為妻子,那是決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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