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要保證外形的完美,即使在休憩之時也不能不修邊幅。……但是,果然,只是形貌上的昳麗,是無法留住主上的嗎?”
“怎麼會呢。”她淡定地回答。
這傢伙抱著她還挺舒服的,她就先不走了。
“那麼……主上,容我冒犯您了。”燭臺切在她的耳邊輕聲一笑,隨即握緊了她的手腕。
“嗯?”她疑惑。
遲疑之聲還未得到回答,她便覺得手腕上一陣熱燙。隨即,她白皙的小臂上浮現出了一枚暗紅色的圖案——形如印章,圓圈合圍,內有交錯的太刀、船隻與竹葉紋樣,很是精細小巧。
她問:“……這是?”
燭臺切的聲音愈輕了,帶著難以琢磨的笑意:“我的刀紋。”
頓了頓,他又將手不安分地搭在了她的腹部,並且悄悄地向下滑去,伴隨著口中低啞的聲音:“下一次……會打在這裡,只有我能看見的地方。”
蓮沼:!!
這是在宣示所有權嗎?
要是全家的刀都在她身上打上屬於自己的刀紋,那還了得?
“別擔心。”燭臺切繼續說:“主上的胸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
“喂!”她忍不住有些惱怒:“好好好,你最大,你胸最大了,燭臺切光忠!”
說完,她反手一摸燭臺切的胸口。
蓮沼:……
——真的,好大……
這傢伙的胸怎麼這麼幾把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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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打探情報的小隊很快帶回了那位人見城城主的情報。
——說是人類的城主,實則是披著人類皮囊的妖魔。作為人類的他,名為“人見陰刀”;但同時,他也有一個頗為風雅的名字,呼作“奈落”。
人見城閉城已久,誰也不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聽附近的村人說,城主似乎有著搬遷之意;而據妖怪間流傳的訊息來看,那位城主奈落正在千方百計地追殺一隻可憐的半妖——殺生丸同父異母的弟弟,犬夜叉。
為了殺死半妖,他已經聯絡過如殺生丸這等人物,也悄悄把主意打到了雪旁姬身上。只可惜,他至今未能償願,與他作對的半妖犬夜叉如今依舊活蹦亂跳,活得無比幸福。
“奈落與半妖結仇的原因……據說是為了巫女翠子所留下的四魂之玉。”
“那種東西,也只有妖力低下者才會需要吧?……半妖什麼的。”
“話雖如此,總歸也是一件稀世難得的寶物。”
“坐擁一方的主上還會需要這等稚嫩的玩物嗎?出自人類之手的寶物,可真是貽笑大方呀。”
廊下的下侍們偷偷地交談著。正如他們所言,他們的主人也確實對這件掀起血雨腥風的寶物毫無興趣——蓮沼正領著自己的刀刀,猶疑著是否要繼續向前。
火車停留在延卷不歇的雲端,浩渺的日光灑落於腳下。白如絮團的雲間,掩映著一座石牆高聳的巍峨城堡。陡峭險峻、泛有白玉光華的層層階梯,直直通往天空的更高處。無數手持長矛的衛兵,正戍衛著這座雲端之上的城堡。
殺生丸之母朧月夫人便居住於這座城堡。(1)
“既然來了,為何不見一見我?……雖然不知你如今忽然到訪所為的是何事。”
女子帶著笑意的話,竟然毫不客氣地在她的大腦裡擅自響了起來。
“那麼我便不客氣了。”
既然城堡的主人也已經發話,蓮沼便不再客氣。
朧月夫人乃是西國統帥鬥牙王的妻室,自鬥牙王罷世後便一直獨居於此處。殺生丸的長相,大抵便是從她身上繼承來——華美皎燦,如同月輪初綻之時那瀉滿一世的月華。這位身披大氅、丰容盛飾的美麗大妖甫一見到蓮沼,便極為自然地說道:“真是許久不見,雪旁。”
語態之親暱,讓蓮沼不由懷疑自己其實和朧月是同輩人。
那可真是太幾把赤雞了。
朧月夫人倚靠在飾有金漆與貝殼的座椅上,美麗雍容的面孔上出現了一絲玩味之色。她一面打量著面前雪色垂髮、手執念珠的女子,一面用帶笑的語調說道:“讓我猜一猜,從前只喜歡和我說佛的你,這一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不會是為了我那一點都不可愛的兒子吧?”
提起殺生丸,這位年齡逾千歲的大妖反而流露出了頭疼和嫌棄之色。
“不巧……正是如此。”蓮沼回答。
“更令人頭疼了。”朧月提起一枚墜在珠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