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一日後,她才重新見到了阿飛。
被他一同帶回來的,還有昏迷不醒、身負重傷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在見到鼬之後,和他大戰一場。最終,他險勝了自己的兄長,親手將鼬殺死,而自己也傷得不輕,昏昏沉沉只能任由阿飛擺佈。
“這對兄弟之間的仇恨可真是可怕啊。”蓮沼跟在阿飛的身後,輕聲地說。
“誰知道呢?”阿飛回答:“我也不太理解鼬和佐助是為了什麼而變成這樣的。”
蓮沼的腳步慢了下來。
阿飛對佐助和鼬的事情如此熱切,想必對他們的仇恨內情也略知一二。
只不過,他並不想告訴她而已。
所幸,她也沒有興趣去了解佐助和鼬的故事。
“真彌,去拿換洗的衣服和藥來。我要和佐助聊會兒天。” 阿飛對她說。
“是要特意支走我嗎?”她問。
明知故問。
蓮沼沒等阿飛回答,便慢悠悠地走開了。
阿飛和佐助聊了許久的天。
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扯了些什麼,竟然要花費這麼長的時間。
等阿飛從佐助休息的石室走出時,便對她說:“把藥、武器和衣服給佐助拿去吧。”
“斑大人又要送我去別的男人身邊呀?”她打趣道。
“……”阿飛止住腳步,催促道:“快去吧。”
阿飛想,蓮沼真彌總是這幅模樣。
沒心沒肺、不冷不熱的,狀似不經意地勾引著人,又溫情又無情。
她跟隨宇智波帶土不過兩年的時間,但是勾引他的次數可不算少。年僅十四歲的小姑娘,便會晶亮著眼睛朝他索要擁抱,實在是可怕。
但是,帶土不會輕易地讓她得償所願。
蓮沼一族詭譎的傳聞,他可是早就有所瞭解。
蓮沼走進了石室,昏暗的燭光照亮了牆壁一角。佐助靠在石壁上,黑色的眼眸散漫失神。那張從來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麵孔,變得麻木又脆弱。滿是燙傷的手臂,止不住地震顫著,像是沒從先前的激戰中恢復過來。
蓮沼不由在內心好奇阿飛到底和佐助聊了什麼,才會讓他露出這幅讓人產生破壞衝動的脆弱模樣來。
“佐助,這是換洗的衣物和藥。”她將抱來的物資放在佐助的身旁。
搖曳的燭火一跳,倏然映亮她平靜的面容。
佐助的眼珠微微一動,視線朝著她的方向掃去。
和初見時相同,她的周身毫無銳意,像是一陣平和的水流。一片倉促冷淡的黑暗裡,只有她的面孔在微微發著光。
像是在走到絕境時忽然看見了熟人伸出的手,她的存在,竟然讓佐助從茫然與震撼之中甦醒了過來。
他猛然扣住蓮沼的脖子,將她的頭扯低,強迫她與自己接吻。
倉皇又粗暴的吻透著淡淡的絕望,彷彿走投無路的人在宣洩著心底的無措,又像是離群的小獸嗚咽著渴求一點僅存的溫暖。
蓮沼有些詫異,隨即俯身攬住了佐助。她撫著佐助的脊背,用唇舌溫柔地撫慰著他。漸趨曖昧柔和的吻,讓佐助從狂躁之中緩和了下來。
他睜開的黑色雙眸,化為一片妖冶的猩紅。
佐助的情緒雖然穩定了下來,他卻沒有鬆開蓮沼。恰恰相反,他皺著眉,如同徹底解放了自己一般,在她的脖頸上啃啃咬咬著。毫無規章、不知輕重的吮咬,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一串深色的吻痕。
懷裡的少年散發著淺淡的血腥味。他抱住蓮沼的手,還在微微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