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那我想長一個大幾把,作者看看行不行?”
“不行!”
瑪麗嚴肅地說道:“這一次的故事發生在貝露丹迪被凍結的數年之後,即貝露丹迪十八歲時。演出的內容非常考驗你的演技,因為再次醒來的貝露丹迪已經被人為地消除了所有記憶,你不能表現出不符合身份的舉動。是否能夠使人氣更上一級,就要看你自己了。”
蓮沼淺淺點頭,問:“攻略目標呢?”
瑪麗說:“繼續上一次未能完成的任務。不過,由於已經失敗了一次,你的攻略指標被大大提高了。”
蓮沼的心中湧起了不詳的預感:“提高?”
瑪麗:“是的,這一次你要獲得二十名男性的告白。”
蓮沼:……
“您這是要我在十九世紀出道做|愛豆?”她問。
“也可以呀……?十九世紀最為閃耀的歌劇公主也不錯啊?”瑪麗閃起了星星眼。
我可去您媽的吧!
和瑪麗的對話不歡而散,新晉熒屏小花旦快步走向了通向異世界的瑪麗a夢之門。
|||
睜眼之時,世界是顛倒的。
她的周身又被熟悉的迷之黃色液體所環繞,溫暖柔和的觸感遍佈了全身。
巨大的沙漏型容器立在地面上,容器中懸浮著一位以環抱之姿蜷縮倒立的少女。她的面孔被覆以供給氧氣的面罩,手臂與腹部上鍊結著數列或細或粗的金屬管線。咕嘟咕嘟的氣泡時不時從容器的底部湧起,穿過她飄揚於液體中的髮絲,向上升去。
她半睜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很是迷濛,因為液體的原因而變得扭曲。天與地都是倒置的,那位立在門口的少年自然也是倒置的。
即使視線顛倒,她也能借著勉強的視野辨認出那少年的身份。
他身著一襲黑底滾紅邊的制服,優良的剪裁襯托出他挺拔頎長的身姿。胸口刺有的薔薇十字,昭示著他黑之教團驅魔師的身份。
這位少年快步靠近了沙漏型的容器。
當他走近時,他原本模糊的面容也清晰了起來。他用綁帶束著藍黑色的長髮,兩縷垂順的髮絲墜在肩上。精緻冷冽、恍若冰雪的面容如同精心打造的藝術品,讓不少女性也為之低頭。他淡藍色的眼睛,宛如一片被雨水洗去塵埃的晴空。
那少年站在容器前,面容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愕然之色。
他用手觸碰容器,張開的手掌貼在厚厚的容器壁上,彷彿要隔著容器觸控那位倒置的少女。他張開口,唇形變動,似乎在急急地呼喚著什麼,只不過與他相隔著容器壁的少女並不能聽見他的聲音。
下意識地,蓮沼便要吐出他的名字。
只不過,剛一開口,她便把這個名字吞回了腹中,只留下一片凝聚在面罩上的白霧。
——優……
多年植物人一朝清醒,喘一口氣便用盡全力,跟老婆婆似地眼睛一翻,便又暈乎了過去。這一睜眼一閉眼,世界便又是一番天翻地覆。
現在,她安安穩穩地躺在病床上,睡姿從容。窗臺上放著一盆無甚精神的花,閉合的玻璃窗外,是一片淺灰色、正下著茫茫細雨的天空。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或高或低的尖頂紅磚建築。
一名護士推開房門,露出驚喜之色,說道:“您醒過來了,林亞小姐,感覺如何?”
蓮沼靠在鬆軟的枕頭上,咳了咳略帶乾啞的嗓子,以示自己不方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