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佐助的事情?!”鳴人立刻抓緊了木欄,大聲地質問道。
“是的。”蓮沼說:“那個孩子,和你們已經不是同一類的人了。放棄吧,他早就走遠了。現在的他……是一個純粹的復仇者。”
冷淡的嗓音,卻讓鳴人的心中灼然燒起了一捧火。他的五指愈發緊握,口中大聲喊道:“你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佐助他到底怎麼了!”
“那麼,就讓我告訴你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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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彌離開後,鳴人依舊久久不能從震撼中平復過來。
宇智波一族的舊事,佐助和鼬之間的紛擾,都讓他難以理清自己的心緒。
他從小孤獨,除了妹妹漩渦彩以外,沒有任何的同伴。
佐助的認可,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而今,一旦知道了佐助身上所揹負的命運,他便陷入了無止境的煩惱。
他要如何才能將佐助從仇恨的泥淖中爭取回來呢?
他盤著腿,坐在大開的窗戶前。鐵之國細細的雪落入窗戶,半浸溼他的金髮。不知不覺中,他從衣領裡摸出了那柄被強行塞入的短笛,用湛藍色的眼睛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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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在五影大會上佈告了忍界的戰爭。
這個詞語,對蓮沼來說並不陌生。
戰國時代便是那樣一個戰亂四起的年代,宇智波一族在戰鬥中犧牲了無數忍者的性命。那黑漆漆的、密密麻麻的墓碑,曾讓她的心緒變得無比沉重,甚至泯卻了笑容。
而現在,即使知道戰爭要到來,她也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一則這裡並沒有她在意的人,二則她早已改變。
經過無數次出演別人的人生,她的心理已經被磨礪得極為強大。死亡或者病痛,已經不能再撼動一個沒心沒肺的蓮沼明音了。
如果那些人出現的時間再早一些,也許有機會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一些短暫的刻印——譬如值得她特意回頭相救的宇智波斑,譬如她無法欺騙的神田優,譬如無論如何都想挽留的阿爾瑪。
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會為任何人所停留。
渣得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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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在五影大會上刺殺志村團藏,隨後又與趕來的木葉忍者交手。高強度地使用剛剛開啟不久的萬花筒寫輪眼,讓他的視力迅速下降。近乎失明的他,不得不聽從阿飛的話換上了宇智波鼬的眼睛。
不能摘下繃帶的時候,他的眼前總是一片黑暗。
在這種時刻,他卻格外煩躁,煩躁地……想要見到某一個人。
一天,兩天,三天。
終於,她平和淺淡的聲音在甬道的盡頭響起。
“佐助君,好久不見。”
“是真彌嗎?”雖然知道這是她的聲音,佐助卻忍不住再次確定。
她的手掌落在了佐助的手背上,輕輕地與他交握著。只是這樣小範圍的觸碰,卻讓佐助內心的冰冷與煩躁漸漸散去。
蓮沼摸著他的面頰,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淺嘗即止的一吻,讓他略有不甘地皺起了眉。
“我去看望了一下鳴人。……那個孩子對你很是緊張啊,就彷彿你是他的兄弟一樣。這麼感人的友情,除了彩,我還未在任何人身上見過呢。”
“鳴人嗎?”佐助的聲音冷了下來:“那傢伙……”
“佐助真受歡迎。”蓮沼說。
“那傢伙和我不是一樣的人。”佐助說:“總有一天……我也會殺了他。”
蓮沼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摸著他的面頰。
佐助眼前一片黑暗,但是觸覺卻格外敏感。他搭住蓮沼落在自己面頰上的手掌,低聲說:“喂……真彌,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