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挎包,在僅有的一張小轉椅上坐了下來。他伸展交疊著自己修長的腿,問:“這是你打工的地方?京。”
“差不多吧。”蓮沼解開了外套,將它丟在了地上:“別看我總是一副悠閒模樣,其實我也是會好好工作的。我可是良?民喲。”
東琴家的大小姐當然是良民啊。
她說的可是大實話。
青峰不做聲,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的背影。他注視著她赤|裸脊背上的滿背紋身,與色彩壓抑的小半花臂,在心裡暗嘁了一聲——這樣的女生說自己是良民,那他就是成績年紀第一的風紀委員。
他從背後攬住蓮沼,寬大的手掌搭在了她的小腹上。蓮沼撩著自己的頭髮,問:“幹什麼像個迷路的小孩子一樣,抱著我亂蹭啊?”
被稱作“迷路孩童”的傢伙低聲一笑,將她的身體掰正,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以懷抱的姿勢,低頭親吻她的嘴唇——對方的吻技好的不可思議,讓青峰產生了“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輸給別人”的微妙失落感。
不過,他轉念一想,從小混跡在街上的女生,吻技好是理所當然的吧。
他低喘了一聲,揚著唇角調笑道:“真不賴嘛。”
“青峰君也不賴啊。”蓮沼誇讚他,細細的手指卻一點一點地戳著他的小腹處。她低垂的視線一動不動,口中又補上了後半句話:“吻技……還有,這裡。”
桐皇學園的春秋制服是深色的西裝,緊身的長褲緊緊地包裹著他筆直的腿。靈活的手指解開了制服的褲鏈,向裡摸索著。那隻手在他的身上翻飛時,青峰便發現了她手腕上的各種疤痕。
“你自殺過?”他問。
“隨意詢問陌生人的過去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她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邊用手上下套|弄著。
“陌生人?”他唇角的笑意更深:“原來你還知道啊。”
“是啊。”她專注於手中的動作,忽而笑了起來:“變得好硬啊。”
她鬆開了手指,迎著青峰略帶嫌惡的目光,將指尖的微粘液體在他的襯衫上擦掉。隨後,她一邊撩起短裙的裙襬,一邊淡淡說道:“這可是青峰君自己的東西啊,怎麼可以露出那樣的表情呢?”
“啊,抱歉。”青峰大輝很不誠懇地隨口道歉了。他摟住她的腰,讓她在自己身上緩緩地坐了下去。被撩起的裙襬落了下來,蓋住她的腿根。乍一看,便彷彿她只是親暱地坐在了他的懷裡。唯有她略略泛紅的面色與緊咬不松的牙,才能勉強看出些端倪。
青峰將懷裡的她攬得更緊,面龐靠上了她的頸窩:“怎樣?感覺如何?”
蓮沼輕聲回答:“你還真是有夠惡劣的。”
這傢伙身材那麼好,尺寸也有些嚇人。只是將其納入了自己的身體,便覺得身體飽漲無比。如果那傢伙再動起來……會不會出事啊?
“這就算‘惡劣’麼?”他親吻著她手臂上的紋身,向上頂了一下身體。
“……喂!”蓮沼的手驟然攥緊。
“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惡劣’吧。”
晦暗的燈光明明滅滅,桌上雜亂堆著的辦公用具被掙扎的手臂推到了地上。她將頭深深埋在臂彎中,以壓住隨時會脫口而出的聲音。偏偏在這種時候,還有人低頭親暱地舔吻著她的手臂,彷彿對那些盤踞在肩臂上的花紋十分喜愛,熱切非常地在上面留下逡巡的吻痕。
“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惡劣啊。”她捂著嘴,低聲地說:“太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