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著找武器。”花時看出了他的意圖,淡定地說道:“我不想殺你。”
她可從來沒有答應宇智波鼬,不說出事實的真相。
鼬還是太過心軟了。
他的瞳力術式應該更決絕一些,把她的寫輪眼也歸入天照的發動範圍內才對。
·因緣
對於她的話,佐助顯然是不相信的。即使身體疲憊不堪,他也要強行地提起戒備。他一掃剛才的虛弱和恍惚,滿面皆是懷疑神色,緊緊地注視著她。沒有武器,他就只能勉強把手臂橫在面前,以阻擋可能的攻擊。
黑暗中,火焰燃燒的聲音漸漸消失,花時側過頭,掃了一眼那片黑暗——叉燒帶土好像已經可以出鍋了。
“佐助,你的身體不允許你繼續反抗。”她耐心地說著,一邊注視著少年的面龐——鼻翼兩側沒有那總是讓她調侃不已的紋路,也沒有少年老成的溫和疏遠模樣。雖然他們擁有近似的五官與眸色,氣質卻孑然不同。
比之鼬的內斂,佐助更像是一把盡數出鞘的鋒銳匕首,閃著絕不退讓的光芒。
花時努力想要回憶起佐助從前的模樣來,可是無論怎麼思索,都只能聯想到一個幼稚的男孩揮舞著小恐龍的模樣。想起佐助小時候蹣跚學步時啪嘰摔倒的模樣,再看看面前這個滿面警惕的少年,她便有些想笑。
“你在笑什麼!”佐助朝她低聲喊道。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他皺緊眉頭,捂著胸口靠在了牆壁上。
“只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你。”花時如實回答,說道:“多年未見,你的變化有些大。你還記得我嗎?佐助。”
“怎麼可能會忘記。”佐助盯著花時,攥緊的拳頭微微地顫抖著。他原本已經平息的憤怒和憎恨似乎又湧現了出來,讓他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從口中擠出這些話來:“你也不必笑的太早,鼬之後,就是你。”
花時一怔,才想到佐助指的是什麼。她很是無謂地說:“隨意吧,如果你想要殺死我的話,大可以現在就試試看。”
佐助沒有動。
和鼬殊死搏鬥之後,他的體力不支,此刻身體也虛弱不堪。現在的他,不可能和宇智波花時繼續戰鬥。
“你想做什麼?”就算身體虛弱,佐助也勉力保持著自己的驕傲。他抬高自己的頭,盡力以平等的姿態同面前這位臭名昭著的叛忍對話。
十二歲的時候就犯下了弒族大罪,隨後叛逃。
襲擊木葉高層,親自潛入木葉忍村引起混亂。
加入叛忍組織曉,四處發動襲擊引起混亂。
對砂隱村的五代風影悍然出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擄走風影。
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太過危險。
“想要做什麼就快點動手吧。”佐助面無表情,說道:“等我的身體恢復了,我可不會像你現在這樣悠閒。”
“我不是說過了嗎。”花時扶著額頭,說道:“我並不想殺你。不用這麼緊張,佐助。”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佐助低聲地喊道:“你們這樣的人……你們這樣的人……”
“總有一天,我們會被仇人殺死。對嗎?”花時挑眉,看著有些失態的佐助。
叉燒帶土出鍋了。
帶土重新從黑暗之中走出,他的身體完好無損,那陣天照火焰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他一邊走,一邊扶正著頭上的面具。
“這就是宇智波鼬最後的掙扎嗎?”說著,帶土發出了一聲輕笑:“看來,就連他也沒能看透我。”
“啊,你來了啊。”花時朝他的方向側過了頭,說道:“我覺得很有效,至少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一邊驚慌如雞的尖叫一邊狂奔逃竄的模……”
啪的一聲,帶土一手拍在了她的頭頂,讓花時閉了嘴。
兩人的對話,讓佐助回憶起了方才那陣突然而起的天照火焰。他不可置信地用手重新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下頭,透過指縫看著自己的軀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法理解嗎?鼬在你的身體之中設下了術式。”花時說:“為了不讓這傢伙靠近你……為了你,宇智波鼬可真是煞費苦心。”
花時的話,讓佐助驟然縮聚了自己的瞳孔。
“他在死前,一定對你做了什麼吧。”花時沉思了一會兒,伸出雙指,朝前輕輕地一點,說道:“我猜,是這個動作,對吧?”
看起來,她猜對了,因為佐助的面色更僵硬了。
“你在……說什麼?”佐助歪著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