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兇悍話語,將早起的起床氣全部宣洩了出來。
只是可惜她穿著短袖的睡衣,頭髮亂糟糟的,也沒有梳洗,看起來毫無氣勢。雖然帶土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沒有穿著外袍和戴面具的時候,深沉度就下降了好幾個百分點。
神奇道具:面具(增加賢值/深沉指數)
“看起來……”帶土低聲地說道:“自從我對你表明身份之後,你的態度就比以前放肆多了。真是懷念從前你總是小心翼翼、謹慎膽怯的模樣啊。”
花時的眉頭一跳。
帶土忽然提起從前的她,多少讓花時有些惱怒。那段如履薄冰的日子對她來說很是難熬——既要經受家族覆滅、親友不在的痛苦,還要面對“宇智波斑”可能隨時會起的殺心。不膽怯隱忍一些,可能她也無法活到現在了。
雖然那樣的“聽話”,一度讓她猶豫不已。就算宇智波鼬為她留下了離開宇智波斑掌控的機會,她也遲疑不定。
“早上好。”帶土說道。
“一點都不好。”花時站了起來,拔起了地上的苦無,象徵性地在空中比劃揮舞了兩下苦無。苦無摩擦過空氣,發出一陣輕響。
“看起來很威風。”帶土說:“但是,至少把你的睡衣換下。”
確實,穿著短袖睡衣和露出腳踝和腳背的睡褲的花時,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威脅力。她就像是卸去了全部的防備,袒露著脆弱的脖頸面對著帶土。
“閉嘴!”花時放下了苦無:“阿飛……帶土!”
花時的外袍和護額都整齊地疊放在一旁,那些零散的東西則擱置在一旁的矮櫃上。她的戒指、忍具袋、武器還有用了一半的藥品,七零八落地排在櫃面上。她抖開了自己的黑色裡衣,瞥了一眼身後的帶土,果斷地彎腰撿起了自己的衣物,走到了另一頭的房間。
穿衣、洗漱、整理忍具,等她走到了房屋被她燒焦的門口時,帶土已經戴好了他的面具,站在了那裡。看到花時走了出來,他對了對手指,扭著身體說:“花時前輩想要去哪裡約會呢?”
花時:……
她選擇死亡。
“開、開玩笑的!花時前輩!”阿飛朝前深處了手,慌張地喊道:“請千萬不要用大火球吹我,實在生氣的話,你可以對我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花時忍無可忍,將手裡的斗笠朝阿飛的頭頂扔去。斗笠沒有穿過阿飛的身體,而是結結實實地砸到了他。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看起來很是委屈。
“有時間在這裡精分,還不如幫別人多狩獵幾隻尾獸!木葉村的九尾人柱力那麼難纏,不如你去收拾一下?阿飛?”
說完,她就筆直地穿過了帶土,朝外走去。
火之國的夏天有些悶熱,蟬鳴聲在樹林間低伏迴響著。花時走了幾步,便解開了外袍的領釦。她的搭檔跟在她的身後,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愉悅。
“想好什麼時候去捉九尾了嗎?”花時將斗笠扣在了自己的頭頂,以遮擋開始爬上天空正中央的太陽。
“你想去嗎?”帶土停下了哼唱的小調和不正經的步伐,問道。
“……無所謂。”花時聲音一沉:“不過我對九尾的情報比較瞭解。從前我和蠍先生就是負責收集人柱力情報的,而且我和九尾小隊也有過戰鬥經驗。”
“啊,說起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眸光冷冷向後一掃:“那一次,要不是你阻礙了我,也許我已經把九尾抓到了。”
·天照
“如果想要和九尾交手的話,就等一下吧。”帶土說:“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什麼意思?”
“……怎麼說呢。”帶土切換成了阿飛模式:“那個,那個,花時前輩,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很複雜。大概就是佐助追著鼬,九尾追著佐助……”
“啊,我明白了。”花時說:“又是因為‘友情’對吧?”
“對的對的。”帶土點頭。
“真是不懂木葉忍者的友情。”花時嘆了口氣:“不會是像從前追回那位風影大人一樣,一路直追千里,滿口嚷著‘還給我還給我’,還順便開啟了尾獸模式吧?”
“啊,就是那樣的。”帶土又點頭。
“不知怎麼的覺得九尾有點花心,還有點心疼風影大人。”花時單手扶額。
“那個……花時前輩,如果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的話,是先認識佐助在前……”
花時:……
九尾的人柱力實在是太花心了